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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宮宴上,皇后適時提起,皇帝對這個兒子感情疏遠,順了皇后的意思,封段垚輝為齊王,去往南域守邊。
一晃幾年過去,物是人非。唯有齊王一如既往,在偏遠的南域過著忙中有序、亂中有穩的日子,只是每當遠望京城,總有不甘。
齊王營與以往軍營略有不同,其中營房被高大壯觀、氣勢非凡的大將軍帳取代,軍帳以氈毯覆之,四周有高牆拱衛以隔絕風雨。王府以這一軍帳取代,雖奢華倒也不算違制。營中兵士見堂堂王爺並不在城中建佔地廣闊、亭臺樓閣俱全的王府,而與普通士兵同在軍營,個個都對齊王負有敬佩之情。
李元恆走進齊王營中時,瞬時被莊重雄偉的軍帳所震撼。再觀營中士兵,英姿勃發,軍容嚴整,雖對來人好奇,但也只是睨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仿若只是看一片落葉,一滴秋雨。
衛兵將李元恆引入帳中。
帳中甚是空曠,正堂只在正中擺了一長案,案後是把交椅。下首是兩排圈椅,並茶几以供盛放茶具。兩側各有高約十尺的巨大屏風隔出兩室,其後幽深廣闊,似是寢室與書房。
李元恆朝座上之人行禮,只聞一聲清冽的聲音自長案後傳來:“起吧,本王離京多年,不在乎那些虛禮,坐。來人,看茶。”
李元恆一直以為齊王在外染風霜多年,應是深沉穩重的。即使因帳中昏暗,看不清長案後齊王的面孔,只從嗓音判斷,其人也是年輕甚至可說是稚嫩的,與帳外軍營治理有序所給人的成熟穩重大相徑庭。
隱於黑暗的齊王徐徐踱步而出,李元恆站起身略俯首做迎接之態。齊王走至其身前一步之遙,一隻手按住李元恆的肩膀道:“不是說了,本王不講究那些虛禮,坐著就好。”
李元恆被齊王按回圈椅中,肩背挺直,不卑不亢直視齊王。齊王一如在宮中時那般溫潤如玉的皇子模樣,好似從未被南域的冷風吹過、驕陽曬過。齊王見他終於不再守矩,敢直視自己,似遇到了什麼令人開心的事,雙唇一咧,笑了。他從袖中抽出一塊絹帛,擲於李元恆座椅邊的茶几上,“看看吧。”
李元恆拿起絹帛,片刻後他站起身作揖:“敢問齊王殿下作何打算?”
齊王已走至帳口,望著萬里無雲的晴空道:“母妃教了本王十五年,讓本王不要爭,不要搶,安穩度日才是最要緊的。的確如此,自本王來到這雲嶺城,周邊小國雖屢有進犯,但我大興國國富民強,軍力強盛,那些小打小鬧不足為懼,過的倒也算的安穩。只是本王若只是平民百姓,或可偏安一隅,可本王不是。本王生來就是人中龍鳳,龍豈可安於淺灘。浩瀚無邊的海域、萬里之上的九霄才是龍該在的地方。母妃不懂一時的安穩換不來終生的和平,待到新皇繼位,哪還有容其他皇子存於世間的機會,只不過早晚的問題罷了。”齊王轉過身來,背光的臉又隱於黑暗,但一雙眸子熠熠生輝:“南域周邊小國、異族匪徒屢屢騷擾邊境村鎮,邊民不勝其擾,本王多次上書將周邊小國收歸於我大興國,奈何父皇覺得那些小國每年進貢無數珍寶黃金,偶爾的騷擾只是為了試探,只要其按時進貢,不值得大舉進兵攻打,異族異心,收歸只會給本朝帶來更多的麻煩。李元恆,本王知道你當初為三弟所用是迫於無奈,本王不會計較。只是本王想知道你是否還想重回京城,隨本王為國為家為邊境百姓搏個前程,待本王登上寶座,必出兵掃平南域周邊小國,還百姓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