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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夫子,隨意就好,快坐快坐。”
李元恆點頭應是,順勢坐下。
沈毅接著道:“我聽柔止說過在京時有位郎君武功高強,為人和善,她跟他學了不少,如今看到真身,果然氣質不凡。”
李元恆看著面前少女不曾抬起的頭,猜她在這近一年的時光裡褪去了孩童的天真,對男女之情有了些許瞭解,這才羞赧欲逃,聲音逐漸溫柔起來:“是,那時柔止小兒心性,天真無邪,我又從小就想能有個妹妹疼惜,便沒有拒絕,教了她些皮毛,還請沈兄不要怪罪。”
旁邊的韓盛聞言身形晃了一晃,沈毅見此手伸向韓盛輕拍了下,朝李元恆道:“無妨,家父家母從小就不曾拘著柔止的性子,母親常說這世道對女子來說本就艱難,若是兒時不能恣意些,成年後被柴米油鹽家長裡短絆住了腳就再不能隨心隨性了。說來也巧了,在京時舅舅給柔止請了一位武師,教她習武,那名武師就是這位韓盛韓公子,如此說來你們二人都算柔止的師父。柔止,還不敬兩位師父一杯。”
沈柔止天人交戰,正不知該以何面目面對兩位對她都有情意的男子,聽到哥哥叫自己,瞬間如臨大敵,一時怔在原地一動不動。沈毅等了半天見她還不動,胳膊肘輕輕碰了碰她的胳膊,提醒她敬茶。沈柔止忸怩著伸出手,拿起茶盞,小聲囁嚅:“敬兩位師父一杯。”說完也不管對面兩人如何反應,閉上眼睛,將茶一仰而盡,喝完茶將茶盞迅速放到桌上,又垂下腦袋不吭一聲。
韓盛早就知道有這麼一位公子不顧世俗眼光與沈柔止來往頻繁,也隱隱約約知道他是誰,只是他知道她小兒心性,不論對誰都只有崇拜,毫無男女之情,便故意掩蔽耳目,不去提醒她注意分寸,唯恐連帶他都受連累,也怕她情竇初開之時讓那人先於他入了她的眼,她的心。如他所願,她自始至終都未曾對那人動過心,他先於那人又來到她的身邊。聽聞京城李府敗落,他心中升起一陣罪惡的快意,那人今後再沒有機會接近她,他不怕她不喜歡自己,只要有時間,只要他對她好,終有一天,她會愛他。可是如今那人從天而降,他雖看似蒼白羸弱,但周身氣質不俗。雖蒼白瘦弱但肩背挺直,周身氣質清冷出塵。與這樣一個人競爭,自己勝算並不大。再看沈柔止的羞怯的模樣,再不是天真無邪的孩童了,他心中的不安之感越來越強烈。他不想輕言放棄,又不知如何作為,一個卑鄙的念頭升起,想拋開時他已經出聲:“聽聞李太尉已告老辭官,李公子不知為何不侍奉雙親反而來這臨幽城?”
在場幾人聽見韓盛之問,心中各有所思,沈毅未曾入仕,臨幽城又距京城甚遠,父親一心只在臨幽城,對京中爭鬥不甚在意,此時也不禁有些好奇李元恆如何回答。沈柔止詫異韓盛竟如此直言不諱,不似平日風格。楊恕怒容漸起,一副為主憤起的架勢。幾人目光先在韓盛身上探究一番,後又落到李元恆身上,等著李元恆回答。
沈柔止從沒有關心過朝堂之事,不明白韓盛為何如此發問,但知道韓盛既然問了肯定有些不為人道的事影響了李元恆的仕途,她抬眸望向李元恆,關切之意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