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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的菜色,邀他來家中品嚐。
韓盛自是高興能借著沈母之口去沈府,一方面全了自己親近之心,另一方面也能借此將心意展露於沈柔止,慢慢讓她懂得自己的心意,鍾情於他。
沈府一家四口並著韓盛在晚膳上氣氛甚是融洽,飯後沈良問了韓盛差事,知他上進肯學,誇讚不已,又議了沈毅的科考之事,連著對京中形勢做了一些猜測。沈錢氏看著三人志同道合、滔滔不絕的樣子,深覺韓盛做女婿頂頂好。不衝別的就衝女兒的父親兄長,那韓盛也必得看重女兒。沈錢氏看他三人沒有結束的跡象,扶額嘆息,這爺們湊一處原來竟比那老婆子還能說。還有正事未談,沈錢氏攆了父子兩個去不遠處的榻上下棋,留下韓盛坐在女兒對面。略思忖一二,看看女兒,瞅瞅韓盛,對著女兒道:“止兒,娘問你,你可有心儀之人?”
沈柔止見母親獨獨將韓盛留下,又問這種女兒家的心事,一時間心竟慌亂起來,腦子裡一團亂麻。李元恆只說等他一年,也沒說她不可心悅他人,她只要這一年之內不定親便不算違約。可他說他心悅她,而她雖不討厭他,但要說喜歡,好像也沒到那個地步。現下娘竟當著師父的面問她有沒有心儀之人,這是何意,難道娘想將她與師父湊到一塊兒?師父和李元恆一樣,都是她的老師,他們二人無甚差別,既不討厭也不喜歡,可如若娘真的相中了師父,想讓師父做她的夫君,那可如何是好,師父喜歡她麼。如若只是娘亂點鴛鴦譜,師父本無此意,那該多令人尲尬,可若不是,他們二人此後該如何相處......
沈柔止這邊天人交戰,沈錢氏卻等不及了,看著女兒絞著帕子,垂首不語的樣子,沈錢氏以為她是懂了自己的意思,不好意思承認,只好輕聲提醒:“柔止,娘問你話呢。”
沈柔止聞言怔愣一下,漸漸回神,紅暈染面,柔柔道:“回孃的話,女兒並無心儀之人。”
沈錢氏吃了一驚,猜她定是嬌羞不想承認,斂了心神衝韓盛道:“那韓公子呢?”
韓盛望著對面沈柔止低垂的頭,眼中盡是愛憐之色,道:“侄兒有。”
沈錢氏看著兩人一個羞怯難當,一個深情款款,心中有譜:“哦?你既喊我一聲姑母,那我這姑母可否問問韓侄心儀何人?”
韓盛站起身向沈錢氏深作一揖,直起身道:“侄兒心儀柔止妹妹,若能娶她為妻,侄兒必當竭盡所能對她好,一生唯她一人。”
沈柔止聞言驚詫不已,杏眼圓睜。她還記得與李元恆的約定,此時被人如此剖白,還是當著父母兄長的面,竟比當時被李元恆剖白還要讓人羞恥,她迅速起身,頂著紅透了的小臉急道:“娘,女兒還不想嫁人,此事不要再提了。”說完,不管他人如何作想,轉身跑出廳堂。
沈錢氏看著女兒羞怯的模樣,笑容滿面,伸手擺了擺:“瞧瞧這沒規矩的樣兒,前些日子的儀禮真是白學了,韓侄快坐,止兒這是害羞了,你莫要見怪。”
韓盛坐下,望著沈錢氏一臉乖順道:“侄兒懂得,柔止還小,婚事不急。日後我會繼續對她好,定讓她心甘情願嫁給我。”
沈錢氏看著韓盛穩操勝券的樣子深感欣慰,她又囑託一二,便喊來沈毅將韓盛送出府。
沈毅與他並肩而行,忽想起當初離京之時於城外長亭送別的公子,有心提醒,“我聽說止兒在京城與一公子也學過兩天功夫,你可知道?可介意?”
韓盛點了點頭:“柔止與我說過,他們二人教授之時均有婢女小廝在場,且俱在開闊之地,柔止那時是小兒心性,玩心大,欽佩有才之人乃人之常情,況且只有短短几月而已,真正在一塊兒的時日加起來也不過一二十日,如今柔止歸府,早已與那公子斷了往來,是以我並不在意。”
沈毅拍了拍韓盛的肩膀,道了聲那就好,不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