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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舅父舅母只以她父母俱在,不便擅自為甥女定下婚事為由推拒,還勸他暫且等等,原因柔止孩子心性,父母寵愛,婚事還需她點頭才可。
自己未曾真正經歷過情愛之事,也不懂情愛到底是何物,只能憑著本能,對她好,更好。只要她想做的,自己都幫她做到。還有那莫名的佔有慾,總想著她的身上能有自己的影子,於是開始給她送東西,衣衫、髮飾、面脂、口脂、糕點、蜜餞......不管吃的用的,只要她用得上的,便找著由頭給她買來。順勢向她索要些她親手做的玩意兒,不管是繡的歪七扭八的荷包,還是刻的臊眉耷眼的木頭小人,他都一一收藏起來,視作珍寶,不時拿出來細細觀賞。
韓盛聽聞李元恆上門求娶,不免心慌。然自那日表明心跡而她毫無回應之後,韓盛便知她性情純質,又聽聞錢伯一家已婉拒其之所求也不再多言。先頭得知她和太尉之子交好,初時頗感意外,也怕那李元恆懷著和他相同的心思。如今得知,倒不覺意外。反觀沈柔止坦然如初,便知她對他和對自己一樣沒有男女之情,他二人都被柔止當成了師父,再思及自身好像也沒有什麼立場去阻止她和他相見。換個角度想,自己比那太尉之子還多些優勢:家世相當,因父親跟她舅父的關係兩家也算彼此熟識,自己和她在錢伯父錢伯母眼皮子底下以禮處之,早在長輩眼中得了先機。天時地利人和自己先佔了兩個,只等她情竇初開這個天時到,便可讓母親去尋了媒人代自己求娶。思至此,忐忑的心如湖心的小船隨著風浪的逝去穩穩停於水面之上。
日子就這樣一日日過去,轉眼已是深秋十月,於沈柔止來說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無非天氣涼了一些,衣裳穿的多些。
然朝堂之上,卻暗流湧動,各方人馬枕戈待旦,確保項上人頭還牢牢地待在原處。
入秋之後的某日聖上突感風寒,高熱不退,太醫院的太醫跪了一屋子,也守了一夜。次日,高熱退去,聖上卻依舊不見好,時醒時睡,已然無法上朝理政,遂命太子監國,三公輔政。
近瞧風朗氣清,遠觀天邊烏雲滾滾,一場大風暴即將降臨。
大司農林頌被人揭發貪墨黃金五萬兩,白銀五十萬兩,後經審理以納賄之罪投入大牢,擇日問斬。他的佐官楊粟,在中丞之位才不過半年,因一時半刻找不到合適人選,便暫代大司農之職,原被大皇子睿王黨掌控的朝廷財政大權落入太子之手。
負責皇宮警衛的衛所中也被安插進太子的人,只待其長官盧鄰投入太子營中,整個皇宮也就在太子段晟洹手中了。
睿王段秉文看著為自己招兵買馬的林頌不日問斬,太子的手越伸越長,自己再不出手,恐日後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無還手之力,在宮中留下暗哨,於皇帝榻前跪求前往國寺報國寺中為父祈福,自願齋戒七七四十九日,奉養天父,去病納福。皇帝悠悠轉醒之際,聽內侍將長子所求告之,慈父之情油然升起,一番囑託之後便允了所求。
段秉文得了聖上準允,一刻不停,草草向母妃周妃告別,披星戴月朝宮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