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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漱門前的廊道內,透漏著一股詭異的寂靜。一牆之隔外,睿王領著一隊兵馬埋伏在巍峨的宮牆下,屬耳牆內動靜。
侍衛長關林擔心道:“王爺,那李元恆會把太子引到此處吧,會不會引起太子懷疑?”
睿王壓下聲音:“他替太子做了那些腌臢事,還讓人抓不到把柄,應是有幾分本事的,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成,父皇不會將這等大事交給他,等著吧,就算不成,本王也有法子拿下太子。”
牆內,李元恆在前,羽林軍同僚和太子一眾人跟在身後。剛拐進廊道,李元恆便此處定是被人吩咐過的,不僅不見一個人影,連往日嘰喳的鳥雀都噤了聲。他渾身緊繃,斂聲平氣,向身後斜睇了一眼,就見太子段晟洹仍行色匆匆並未發覺異樣,那些暗衛好似也未有異,不禁盤算睿王何時出現。
行至距西漱門三百餘尺處,緊閉的宮門遽然內開,哐噹一聲宮經狹長的廊道擴大,好像一道悶雷驟然炸響。隨後,只見一群身穿甲冑計程車兵快速湧進廊道,堵住了前路。
李元恆一隊人早在宮門開啟的一瞬就已停下,太子段晟洹驚詫之下一時不知如何反應,看著前方不遠處的人越來越多,心中慌亂不已,只表面故作鎮定,似覺得還可憑暗衛一搏。
李元恆眼觀前方睿王之眾,耳聽身後太子寂然不動,不禁蹙眉:自己將太子引到此處,即便再吃頓眼下睿王已至,太子竟還不將自己拿下除之,也不知是失了冷靜轉不過彎來還是本就如此蠢鈍?李元恆只好靜以觀之,隨機應變。
睿王段秉文在前大喊:“太子殿下,聖上已知你勾結太醫孫零榆毒害聖體,本王勸你早早俯首認罪,說不準聖上看在父子之情上饒你一命,否則本王可代聖上誅殺。”
一道驚雷在太子心中劈裂,臉色闃然煞白,他強裝鎮定,緩緩走至前方,用並不甚高的聲音說道:“孤何曾謀害聖上,睿王休要血口噴人,反倒是你,不好好在報國寺內為聖上祈福,卻起兵作亂,你才是叛國叛君之人,該死的人是你而不是孤,孤正要替聖上清源正本,你倒自己找上門來。李元恆,去,將睿王給孤抓來。”
李元恆已退至一旁,聞之並不動身,太子見他仍立在一處沒有動作,一時急躁:“李元恆,孤讓你去將睿王拿下,你是聾了不成?”
李元恆從袖中拿出一卷錦帛,高舉在前,道:“聖上敕令,太子行為不端,私德有虧,即日起廢除太子之位,幽禁秋闌宮,無詔不得外出。殿下,識時務者為俊傑,還請殿下勿要為難臣。”
太子怔愣一瞬待反應過來李元恆言中之意後不禁怒目圓睜,指著李元恆罵道:“李元恆,你個兩面三刀的狗東西,別忘了,你可替孤殺了不少人,你以為父皇會放過你麼,等著瞧,看誰的下場會更慘。”說完從懷中取出一骨哨,仰頭朝空中吹了一聲,刺耳的哨聲刺破夜空,須臾,十幾道身穿夜行衣的黑影悄然而至。太子大喊:“還等什麼,替孤將這些亂臣賊子殺了。”
太子暗衛是太子豢養的私衛名曰幻蹤,只聽命太子一人,武力強勁,非等閒之輩能與之匹敵。李元恆握緊拳頭,眉頭緊鎖,朝羽林軍眾人喊道:“羽林軍,聖上之命在此,活捉太子,其他人等,殺無赦。”說完,就與暗衛打在一處。
睿王見李元恆已將聖意表露,命手下加入,只將活捉一詞忽略,要將太子一眾盡數斬殺。廊道內頓時殺聲四起,血肉橫飛,如人間煉獄,腥風陣陣,慘不忍睹。
幻蹤武藝超群,但敵不住睿王和羽林軍合在一起的二三百人,體力漸漸不支。太子眼見出宮無望,只想取李元恆和睿王性命。幻蹤餘下幾人便只攻李元恆,睿王身前護衛人數眾多,慢慢地廊道內便只剩李元恆周圍還有打鬥之聲。太子頹勢已定,跌坐在牆根,頭髮散亂,汙血滿面,如一隻鬥敗的公雞不得不低下了高昂的頭顱。
李元恆身上早已被鮮血染透,只因穿的黑衣讓人難以察覺。腰間,腿上被劃破的衣衫向下垂著,猙獰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讓人不敢直視。力氣漸失,睿王卻只在一旁冷眼旁觀,同僚們也要支撐不住,李元恆明白必須背水一戰。他大吼一聲,掏出隨身的匕首朝大腿刺去,立時青筋暴漲,手中的劍仿若與他成為一體,如一隻靈巧的狐猴在人群中閃轉騰挪,片刻後,餘下的幾人盡被刺中致命之處,兵器碰撞聲緩緩消逝,只剩痛苦呻吟聲。李元恆手拄劍柄,跪於地上,身下的血汩汩流走,像是要把人送到陰曹地府,去品嚐地獄的苦難。
睿王命人將太子縛起,走到李元恆身前,看著他搖搖欲墜的身體,道:“李元恆,後悔了麼?你最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