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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是散客吃酒吃飯的地界,桌椅板凳擺了滿廳堂,二樓三樓是雅間,一面臨街熱鬧,一面背街安靜。
韓盛知曉高寧與沈柔止本是兒時玩伴,不知為何越大反越沒了來往。今日一瞧,兩人間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原想要上一間臨街的雅間,幾人邊看街景邊敘話,轉念一想還是尋個靜些的去處,此時幾人之間的氛圍顯然不適合一起吃酒過節。朝掌櫃說明要求,又要了些茶水酒菜,就被人領著去了二樓的雅間。
婢女僕從都在外守著,三人落座。韓盛想起去歲他在明月樓與沈柔止兄妹二人並那個還不是靖安侯的李元恆相對,煎熬、怨憤、嫉妒,如烈火烹油般坐立不安,如今時移世易,少了情敵,自己卻有了要相守的人,心境也當初不同,卻不知為何仍是如浮萍般飄忽不定,晃了晃盪,心慌地很。
店裡夥計將吃食一一端上來,又默默退下。
高寧率先開口:“柔止,你我好久沒見,如今可好?”她腰背挺直,勢要在這裡爭個高低,彷彿身體高了一寸就在氣勢上高了一丈,就能將沈柔止踩在腳底。明明在寒暄,語氣卻冷的如墜冰澗。
沈柔止自來瞧不上這些百年世家視規矩為命,卻將真正的人命視為螻蟻。哪怕被她們在背後詆譭她一文不值,她也從不後悔遠離這些人。換做平時沒父母親朋在旁與她點個頭就算,斷不可能與這種人同坐一桌。今時今日也是看在師父的面上才與她虛與委蛇,“還好。師父近來也還好吧?”
明明自己先開口問她好,她卻倒好,轉臉去問別人,雖然這個別人是自己的未婚夫婿,高寧心裡到底是罵了她一嘴,果然還是那個不懂禮數的野丫頭。
韓盛正一心幫兩人倒茶,突然被問及,愣怔一下才道:“好,也不知你何時回來的?武堂還開著嗎?我近來有些忙,許久未曾去過了,辜負了你的囑託。”
沈柔止淡淡地:“無妨,已經不開了,留著那個小院讓那些人先有個去處,日後再做打算。”
高寧瞧著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好不熱鬧,她好似成了個多餘的,急忙在韓盛張嘴前道:“盛哥哥,你還未將你我定親的事告訴柔止妹妹呢。”語氣裡盛滿了得意。
韓盛聽高寧強調此事,突然生出一股羞澀來。雖往事如煙,早已隨風飄散,但面前是自己求而不得的人,突將自己的婚事說於人前,不自覺地生出窘迫。
這一路上沈柔止早就猜了個七七八八,兩人如此親暱,除了定親再無其他可能了,畢竟這前十幾年,兩人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關係。她看出師父的窘迫,是以沒給他開口的機會:“是嗎?那我可要恭喜師父了,不知婚期定在何時。”不等兩人回答,她又道:“在何時也無妨,我恐是去不了,那就提前祝師父夫妻恩愛,早生貴子。”
高寧聽著她說著自己的事卻句句不提她,明明婚事是兩個人的事,她卻只祝一人夫妻恩愛,早生貴子。好像少了她,韓盛一人能幹了兩人的事,嘴裡銀牙暗咬,憤恨不已,面上仍是一派和煦:“怎麼不能來呢,也不知你可定下了,到時帶著你的夫君,一起來湊熱鬧。”
沈柔止腦裡閃過一絲痛意,身形略晃了晃,雖極力隱藏,還是被對面兩人察覺。
高寧素來對她的事比對自己的事還要在意,靖安侯派人來臨幽城說親時,她嫉恨的很,明明她要比她高貴,明明是個沒有教養的瘋丫頭,憑什麼她能高嫁,她卻只能委屈自己。韓盛雖是她自己挑的,他也不負他所望,年輕有為,屆時回京任職並非不可能,只是再如何努力,也終是與人差了一大截,註定追趕不上。此時看她面露痛苦,雖不知為何,心中也算痛快了一瞬。
韓盛本全神貫注看她如何回應,見她面有痛色,手伸出去想扶她一把,伸到一半忽覺不妥,轉而提壺倒了一杯茶遞給她,“怎麼了?沒事吧?”
沈柔止接過茶水,抿了一口,放下茶盞,站起身,道:“師父,我這幾日似是累著了,忽然有些不適,今日就不陪師父了,改日再向師父賠罪。”
韓盛慌忙站起,道:“不妨事,你不舒服趕緊回去歇著。”
沈柔止朝他福了一禮,轉身走了出去。
高寧看著未婚夫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又將沈柔止在心裡罵了個顛倒。直到沈柔止主僕三人腳步聲漸行漸遠,才柔柔拉著韓盛坐下,語氣悽悽:“盛哥哥,你還愛她嗎?”
韓盛不是心硬的人,瞧著未婚妻一臉悲慼的樣子,軟聲安慰:“沒有的事,當初也只是沈母有意而已,我們兩人恪守禮教,未曾越過一步,哪有甚愛不愛的,只不過我們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