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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來二去,看著她即使被李元恆冷麵以待,從沒有被允許進過正房的門,有人忍不住背後議論,道她對靖安侯情深似海,道她也是個可憐人,隱隱有怨李元恆不懂得憐香惜玉,心硬如鐵,卻不想正是如了她意。她事事以靖安侯為先,激起府中人的同情之心,存的正是日後總有用得著他們的時候的心思。
轉眼就到了回門這日,李元恆早早就吩咐下去給趙情準備好回門禮後,一如既往去往官署上值。不曾想,皇帝身邊的大監吳起正候在官署等著他。見他來了,急忙從圈椅中站起,一臉諂媚,將他迎進廳堂,尖細的嗓音如蜂鳴:“陛下命奴婢來給大人帶個話,大人家的趙姨娘如今也算府中當頭的女主子,主子回門丈夫理應陪同,這兩日陛下被那群御史吵得頭痛的很,大人也應當為陛下分憂。柳大夫之妻趙氏甚是疼愛趙姨娘這個侄女,回門時不如也拐去看看姑姑,姑父。”吳起邊說邊覷著李元恆,心想這話說的如此明白,靖安侯總不能再裝傻充愣,看他臉色,定是明白陛下心中所想,這差事定能圓滿完成。
李元恆劍眉蹙起,他知皇帝連自己的妾室都要插手是存了什麼心思。自成親後這幾日,每日都要在他面前唸叨一二,就盼著他能主動提起,替他堵住柳自幀的嘴。是以他日日裝傻,仿若他聽不懂他的言外之意。今日趙情回門,正是將事挑明的好日子,便派了吳起來傳聖意,將他後路堵死。李元恆雙手作揖,好言將吳起送走。
既然皇帝傳了話,就不好在官署賴著不走,他轉身離開。然而,並沒有回府,而是往御史大夫所在的官署而去。
御史行監察百官之責,最忌朝臣與之私交甚重。御史大夫更是御史的頭領,其言行更是為皇帝、百官所關注。若其身不正,這官職也必將坐不穩,坐不住。
李元恆深諳此道,平日對柳自幀敬而遠之,他不想破了他行事的底線,哪怕被百官彈劾今日必得親自去尋柳自幀。
柳自幀正在官署與下屬商議朝務,聽聞靖安侯來尋自己,很是詫異。他整了整官袍等人進來。
李元恆進入廳堂,與柳自幀各自見禮,兩人對坐廳中兩圈椅之上。
柳自幀率先開口:“不知靖安侯來找下官所為何事?”
李元恆整肅以對:“柳大人可知事不過三的道理?”
柳自幀蹙起眉頭,道:“靖安侯說的是?”
“柳大人勸諫君王乃是御史之責,然陛下整修宮殿也是無奈之舉。雖說規格或比之前略奢華了些,可如今河清海晏,國庫充盈,陛下又是九五之尊,難道不該享用嗎?柳大人該知過猶不及的道理,勸諫君王也需掌握一個‘度’字,我想陛下也聽進了柳大人的諫諍之語,前不久又將行宮規制縮減了十之一二。柳大人不如見好就收,以免迎來君王雷霆之怒。柳大人並非孑身一人,妻女還仰仗柳大人過活,為了妻女,為了柳大人能繼續在朝堂上為民為國行監察之責,還請柳大人能好好想想李某的話。”
柳自幀蹙起的眉頭又緊了緊,早在榮帝在位時他就知曉李家的這位公子不苟言笑,如今瞧來,倒是人如其聞,如今兩人也算兒女親家,不僅沒有因此得一分好臉,反倒將話說的如此直白,只怕這也是天子之怒撒在了不該撒的人身上。
李元恆見柳自幀許久不說話,起身朝其拱了拱手後徑自離去,用時不過兩盞茶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