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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三人在松與緊之間來回糾結,倒是給了李元恆機會。他還如往常一般下值後與沈柔止待上一個時辰。沈柔止話也越來越多,只是仍與常人有異,不能獨自一人待著,去哪裡都需人陪著。
三人每日精心伺候,漸漸忘了沈毅要來接小姐的事,無事時圍著沈柔止暢想小姐和侯爺成婚後的日子,倒也過的自在。
又過了一月,賜婚旨意已下,皇帝聖意難改,李元恆無法,只能找到柳御史妻弟趙崆,將己身情況說與他們一家。趙崆只是七品小官,姐夫柳御史倒是身居高位,但為人清正廉潔,從不徇私。趙崆當了整整七年的縣官,政績平平,無功無過,就是不能再進一步。每次去尋姐夫求他在上峰面前美言幾句,得到的總是訓誡,要他勤政為民,不可沽名釣譽,諂諛取容,做的好自會平步青雲,加官進祿。時間久了,知曉姐夫不可能為他說一句話,便歇了心思。如今好不容易攀上這樣一門好親戚,自是不肯放棄。即便是自家嫡女做妾,與他來說也不算虧。遂以不敢抗旨為由,將李元恆送走。
李元恆本也沒打算抗旨不遵,如今正是新帝立威的關鍵時刻,提前與趙崆一家說明,是不想讓其女趙情將心思放在自己身上,結成一對怨侶。她嫁進靖安侯府,註定只能獨守空房。
柳御史雖未替妻弟謀前程,但其妻卻是個護弟弟的好手。自她於微末之時嫁給柳自幀之時,家中有的弟弟家必定也有,家中沒有的,只要弟弟張口,即便費九牛二虎之力也要弄來給弟弟。是以,弟弟娶妻是柳家出的錢,弟弟讀書是柳家出的錢,就連趙情辦百日宴也是柳家出的錢。自從趙情出生,更是時時關心,事事愛護,將她帶在身邊和自己女兒一起養大。趙情雖有個不成器的爹,長這麼大卻從未受過白眼,與表姐一同出現在京城大大小小的宴會上,自視甚高。初初聽聞皇帝將她指給靖安侯當妾室,很是哭了幾天,鬧著姑母求姑父替她拒了這門婚。奈何趙氏偏疼侄女,也知皇帝金口玉言,抗旨不遵,不僅趙家沒有好果子吃,還會連累自家,不僅沒答應,還與她分析嫁入侯府的好處。趙情最恨自己的出身,每每瞧見身材樣貌皆不如自己的表姐與那些貴女遊刃有餘結交,而自己卻不曾交到真心的朋友時就嫉妒的不行,此時聽聞姑母說即便是妾室,也是分高低的,侯爺妾室比京中許多人家的正妻還要尊貴,這才作罷。只是從此在心裡將李元恆怨上了,直到李元恆來府中說明他註定要辜負自己。她看見了芝蘭玉樹的郎君立在屋內,相貌堂堂,氣宇不凡。十五歲的少女情竇初開,每與表姐與那些大家閨秀們議論未來夫君時,先談的總是外貌、家世,如今靖安侯既有貌,又是皇帝近臣,還有誰能比的上,淪為妾室的不甘被仰慕之情替而代之,連獨守空房這樣刺耳的字眼都未能撼動嫁入高門的心。
趙情自此在家待嫁,除此之外,還託了姑母打聽能讓靖安侯拒娶表姐的女子是何人。當聽聞那女子還未成婚就住在靖安侯府,且心智有損,不禁嗤之以鼻,且更加堅定入府之心,暗暗下定決心要將那女子趕出侯府,自己取而代之。
沈毅初聽李元恆為拒婚派人去臨幽城提親頗感欣慰,還道妹妹沒有看錯人,然還沒高興一會兒,又聞皇帝另將一縣官之女賜予他做妾室,一口血湧上喉頭,氣得是七竅生煙。雖說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常事,然事兒到了自家妹妹身上卻又是不可忍受的,又有父母珠玉在前,自是要以之為榜樣。如今,兩人只是訂婚,便有妾室冠名,實難為良配。
沈毅自此每日除該有的休養,比往日更加勤於鍛鍊,將需半年之久才可痊癒的傷愣是壓到兩個月便已恢復八九成。
那邊康泰帝賜婚旨意已下,並督促禮官三月之內為靖安侯舉行婚儀,屆時正妻與妾室一同進府,以成秦晉之好。
五月十三,正好是典儀司定下靖安侯成婚吉日的前一個月的日子。沈毅帶著僱來的打手,趁著李元恆上朝未歸,以沈柔止之兄探病的名義順利進了靖安侯府。
小環三人看見沈毅進來時還未反應過來這是按約定帶小姐走,只以為他是來看自家妹子恢復的如何,樂呵呵將人請進小樓。
沈毅帶著一個婢女跟著三人進了小樓,轉身將門關上,小環一臉疑惑,這晴天白日何故要關門,剛要問出口,沈毅收斂了笑容,朝小環懷裡扔了個包袱,衝三人道:“給小姐收拾東西,一會兒照著她給小姐梳個婢女的髮髻,穿上這裡面的衣服,今日便走。”說完,頓了頓,看了荷花幾眼,眼中滿是探究,又道:“她是李元恆派來的人吧,她可信嗎?若不可信,今日便留在侯府,不必跟著了。”
小環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