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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幾日,同儕就將姜娢身家背景查了個清楚。
姜娢自幼父母雙亡,在叔父家中長大。她的叔父是京城有名的商人,靠著賣百貨掙得家財萬貫。她長到十五歲後,不知因何緣故與叔父決裂,搬出了叔父家,靠著一手高超的繡技在京城中逐漸站穩了腳跟。這些年,她不斷遊走於世家貴族的女眷當中,愣是讓這些貴女離不開她。不管哪家婚嫁,所用物什諸如嫁衣、繡鞋等總離不開繡品閣,若是哪家尋了別家的繡品或繡娘,被人瞧出來雖不礙什麼但總會受些議論。瞧著她家財日益累漲,又有一副不輸大家閨秀的絕美容顏,京中不乏有貴族子弟想將她納入府中,然而因她商人出身,那些世家貴族並不能迎為正妻,只能做妾。當然,也有些窮書生或不入流的紈絝給其承諾,只要將她名下繡坊、繡品閣等產業轉到夫家,就許以其正妻之位。姜娢瞧著一群人看她笑話,眼熱她家累千金,就盼著她放下身段要不去給人當個上不得廳堂的妾室,要不就拿錢買個不得人高看一眼的正妻之位,好給他們茶餘飯後添些談資,行事愈發張揚。不僅直接拒了各色人等的求婚,更是以錦衣華服、寶釵珠翠將自己妝點的富貴逼人,越發在那些貴女之間吃香。漸漸地坊間有傳聞,言姜娢不僅與小姐貴婦來往,很多達官貴人也是她的座上賓。
同儕說到此處時,一臉哂笑,似說非說的模樣看的沈毅一臉嫌惡。
姜娢身世並不複雜,雖惹人眼紅,其口碑其實並不差。姜氏繡品閣中繡品質量上乘,姜娢本人出手也大方,不管是閣中做工的繡娘、僕婦還是與她來往的貴女,都說她堪比男子,既有手段也講義氣。至於與某些官員不清不楚,因著她不曾因此為難過何人,倒沒多少人在乎。只要她不做自家人,當個朋友她很是稱職。
沈毅將這些話說與沈柔止,兄妹倆一時拿不定主意。沈柔止既想與她一同將臨幽城的繡藝在京城傳揚,又有些擔心她或許靠著某棵自己惹不起的大樹,給哥哥招致不必要的麻煩。沈毅看著妹妹一籌莫展的模樣,愛憐地撫了撫她的小腦袋,道:“既然你如此想與她一起做這繡品的生意,不如改日你將她約出來,哥哥替你探探她的底。”
沈柔止自小就極為信賴長她三歲的哥哥,哥哥靠著一身才華從臨幽城來到上京,僅憑自己一步步走到現在,是她仰望的高山、天穹。她點了點頭,“那就全靠哥哥了。”
翌日,沈柔止到繡品閣,與掌事留下口信,約姜娢明日酉時在望仙樓天字號雅間相見。
第二日,沈毅與沈柔止兄妹兩人早早就在望仙樓等著。日頭西斜,就要到約定的時辰,沈柔止甚至懷疑那繡品閣的掌事忘了將口信告訴姜娢,眼瞅著一旁的刻漏滴下最後一滴水,姜娢由望仙樓的夥計引著走進了房間。
姜娢身著一身豔麗的薄紗襦裙,頭上朱釵步搖叮噹作響,遠山眉、桃花眼、玉鼻恰如其分長在巴掌大的小臉上,特別是大紅的口脂將其雙唇浸染地格外豐潤誘人。
沈毅自姜娢進來,眼睛就彷彿長在了姜娢身上,一瞬不瞬盯著那紅唇。
沈柔止早已站起身,正欲與姜娢寒暄,扭頭看哥哥還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急忙藉著袖子掩蓋扯了扯沈毅的衣衫,低低喚了聲“哥哥”。
沈毅聽到妹妹喊自己,快速回神,收斂情緒,隨著妹妹站起,衝姜娢道:“這位就是姜掌櫃了吧,快坐。”
沈毅一時被姜娢美貌迷了眼,卻沒忘今日目的。他找了藉口將沈柔止支出去,隨侍的下人早就被他留在大堂中喝茶,姜娢的僕從們也被她留在廊下,一時間,房中只餘他二人。
沈柔止被哥哥支出去買吃城南甘香園的松子糕,她說讓小環去買,哥哥偏說小環性子不夠穩重,或將糕點晃散,硬要她親自去。沈柔止撅起嘴朝他撒嬌,沈毅笑著的眸中盡是肅穆,她看懂哥哥的意思,當著姜娢的面不好任性,一步三回頭,極不情願走出房間。
等她足足花了半個時辰從甘香園回來時,姜娢已不在望仙樓。她放下糕點,拉著哥哥衣袖問:“怎麼樣?姜掌櫃人可交嗎?能與她共事嗎?”
沈毅瞧著妹妹一臉急切的樣子,扶她坐正,又給她倒了一杯茶,“先喝口茶潤潤嗓。”
沈柔止拿起茶盞,囫圇喝了一口茶,道:“哥哥快說。”
沈毅瞧著妹妹好不容易沉穩些的性子又似恢復往日急躁,寵溺地笑了笑:“姜掌櫃雖為女子,義氣倒有幾分,她與那些官員來往,不過是為了防著她叔父給她下絆子,使些陰損招數佔她財產。你們之間可籤契書,將日後雙方權責皆以契文寫明,不管誰違契,都需賠付對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