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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娢和沈柔止相談甚歡,說盡了思鄉之苦,兩人將話頭引到繡品上。
姜娢對繡孃的技藝甚是欽佩,聽聞竟來自沈柔止的婢女之手,不免一陣驚訝。她轉而與小環和蘭芝探討起兩地風格、繡藝之間的不同,沈柔止時不時插上一兩句,整個雅間裡一團和氣。聽到在繡品中將名字藏於其中還是沈柔止的主意,在為兩位繡孃的技藝所折服的同時,對她的巧思也讚歎不已。她早在未尋到人時就想過如何與沈柔止她們合作,如今見著人,瞧著沈柔止主僕幾人真摯熱情,特別是沈柔止,雖是小姐出身,但與婢女相處如同姐妹一般,甚是可愛。她心中存了與之親近的心思,先前打算拿錢買斷的心思歇下,轉而對沈柔止說道:“柔止妹妹,我虛長你幾歲,又是京城本地人,這姜氏繡品閣開了也有些年,你若想將繡品在京城中打出名號,只靠你們在成衣鋪子中寄賣還不知要耗到哪年哪月。你雖也是官宦家的小姐,卻並不像京城中那些世家貴女一般矜貴,兩面三刀,她們對著我時一口一個姜姐姐、姜掌櫃恭維著你,實則背地裡最是瞧不起女子從商。我與你一見如故,又佩服小環和蘭芝兩位妹妹繡技高超,若你們不嫌棄,不妨來我這閣中,小環和蘭芝就負責調教閣中的繡娘,也少些勞累,針線、布匹全由閣中提供,我與柔止妹妹五五分成,日後若你們想自己開閣,但凡需要我出手幫忙的,我定不推卻。”
沈柔止看著眼前女子妝發精緻,一身貴氣,偏偏還如此和顏悅色,也生了幾分親近的心思,聽了姜娢的話,心中很想答應,然而這對於她來說並不算小事,非她僱幾個繡娘繡幾件繡品可比,且姜娢一女子能在京城這魚龍混雜的富貴之地安身立命,光憑一身孤勇必不能成。沈柔止深知在勢力龐雜的京城不可隨性而為,心思轉了幾轉,臉上換上乖巧的笑,道:“娢姐姐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們兄妹帶著這麼些人,老在舅舅家白吃白喝也不好,哥哥也需要銀錢交際,這才想著和小環她們在京城中找些事做,賺些銀錢。若與娢姐姐一同做這繡品生意,倒不是不可,只是還需與哥哥商量商量,否則若被哥哥知曉,定會怪我自作主張,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姜娢一眼就瞧出她們這是對她不放心,怕自己在她這裡吃了暗虧。她仍是和煦地笑著,道:“柔止妹妹說的不錯,你我雖一見如故,但畢竟也是頭一回見面,也該有些警惕心,這事倒不急。若是可以,改日可請柔止妹妹兄長來繡品閣中親眼瞧瞧,覺的我可靠了再談生意的事也不晚。”
沈柔止很是開心,頷了頷首:“謝謝娢姐姐。”
姜娢:“不用這麼客氣,哪怕日後咱們生意做不成,你這個妹妹我也認下了,日後但凡你在京城一日,有用得著娢姐姐的儘管開口,你那繡品也別放成衣鋪子寄賣了,放我這繡品閣,保管賣的價高。”
沈柔止想起當初被拒時的情形,只嘆斗轉星移,世事難料。她執起姜娢的手道:“張掌櫃也算對我有恩,當初沒幾個人願意做這寄賣的生意,還是他頭一個點頭,不嫌棄我們人小物少,願意在鋪子中闢出一塊兒來擺放我們的繡品。張掌櫃的鋪子不大,做的又是成衣的生意,所需繡品並不多,若日後我與娢姐姐一同做生意,我也想繼續在張掌櫃鋪中寄賣,還請娢姐姐不要見怪。”
姜娢聽柔止這麼一說,更是憐愛起她來,回握柔止的手,點了點頭:“怎麼會怪你呢,我疼惜你還不及呢。”
沈柔止回府後尋得哥哥,將姜娢欲與她一同做繡品生意的事說給他。不用她張嘴,沈毅便將打聽姜娢身家背景的事攬了下來,正好當初一同科考中榜的學子中有人在戶曹當職,事倒不難辦,只是沈毅擔心妹妹勞累,於身體康健不宜。好在沈柔止自幼身子骨好,甚少生病,雖歷了一番磨難,如今看來恢復得很好,沈毅便將到口邊的話嚥了回去,只摸了摸妹妹毛茸茸的頭頂,囑咐她有事要及時與他商議。
沈柔止得了哥哥保證,回小院裡繼續陪繡娘們刺繡。她看了這些時日,終是手癢難耐,拿剩下的邊角料用最小的繡繃子箍上,學著小環她們笨拙地繡了起來。兒時,母親曾教過她幾天,只因她從小就坐不住,每每凳子還沒坐熱,她就吵嚷著要出去玩。母親不願拘著她,嘗試了幾次後就隨她去了。年歲長了,性子也沉穩了些,可一下子重新讓她坐在一個地方,一動不動待上幾個時辰也是難熬。在被紮了幾回後,她疼得齜牙咧嘴,放下繃子,問小環:“小環,你說那個姜掌櫃可會刺繡?”
小環抬起頭,應道:“應是會的,那日你和姜掌櫃在雅室裡議事,我與蘭芝在去後院找淨房時聽閣裡的人議論說姜掌櫃就是靠著一手的繡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