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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滿腹狐疑,沿著廊廡去找,只見廚房的廚子、廚娘和婢女小廝三三兩兩聚在廊下,一邊嗑著瓜子喝著茶水,一邊說些什麼。荷花悄悄欺身而上,躲在廊柱後,覷著他們。
“誒,你們聽說了嗎?聖上這次選妃還要給咱侯爺賜婚呢。”一個滿臉麻子的小廝磕了一顆瓜子,瓜子殼沒有摘出,往地上啐了一口。
一個婢女挑眼朝靖安侯府西北方瞧了一眼,一臉高深莫測,“樓裡那位到底是個甚身份,只見爺見天的往那屋跑,也不給個名分。”指了指腦子,“腦子還不好,日後聖上賜婚,主母入府,還有她待的地方嗎?”
“要我看,不是什麼好人家的女兒,哪有不成親就在外男家住的,一住還住這麼久,忒不知羞恥。”滿臉的不屑躍然臉上。
“好像有親戚在京中做官,或許就是因為這兒,”說話這人同樣指了指頭,“才不想認這門親了吧,還是侯爺大度,不僅指人將人照顧的好好地,還親自去看顧,嘖嘖嘖。”
“哎呀,這都晌午了,午膳可做好了,一會兒那樓裡的來取不走,可別朝侯爺告狀呦。”一個個頭矮小的小廝瞅了瞅日頭驚道,邊說邊要站起身去廚房準備。
一旁的廚子將他拉回來,按回石凳,“著什麼急,沒瞧見主子爺這兩日只在那樓外十丈遠的地方站站,並沒有進樓嗎,咱們爺恐怕心裡有了計較,或許沒幾日就將那小傻子攆出府了,日日為了她一主三僕勞心勞力,也不見個賞兒,且讓他們等著去。”
廊柱後的荷花越聽越是氣憤,兩手攥的緊緊的,想上前去撕爛這些亂嚼舌根的,但也知無風不起浪,為今之計,不是逞一時口舌之快,而是將事情打探清楚,為小姐早做打算。荷花輕嗤一聲,轉身回了小樓。
樓內,沈柔止和小環正在一塊看蘭芝耍拳。沈柔止話仍不多,小環倒是個話癆,手裡剝著瓜子,嘴裡不知說些什麼,逗得小姐櫻唇微揚,如春日杏花,開的無聲卻美人心脾。
這樣好的小姐靖安侯捨得嗎?
荷花心中似有千斤墜,沉沉的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小環看見她空著手回來,小臉耷拉著,任誰看了都曉得她不開心,輕輕站起身,走到荷花身邊,笑著小聲道:“這是誰惹著我們家小丫頭了?怎麼空著手回來了,午膳呢?”
荷花抬頭看了看沈柔止,又瞅了瞅小環,將她拉到一旁,將在後廚聽到的傳言告訴她。小環聽罷,眉頭緊鎖。兩人也是頭一回遇見這事,嘀嘀咕咕商量半天也想不出個主意,只是覺得這事絕不能讓小姐知道,小姐好不容易好了些,不值得拿這些腌臢事冒險。
蘭芝耍完一套拳,見她二人將小姐撇在一處,嘀嘀咕咕也不知在說什麼,打抱不平道:“你們兩個把小姐一人晾在那兒,是皮癢了嗎?要不要讓我替小姐好好給你兩人鬆鬆皮?”說著,佯裝上前,邊笑邊朝二人伸出手去。
荷花小環見小姐被吸引過來,只好露出一臉假笑,荷花道:“這不是後廚的廚子生了病,廚娘也告了假,午膳還得一會兒才能用,我們怕餓壞了小姐,正愁怎麼辦呢嗎。”
蘭芝聞言,只當真的沒了廚子做飯,道:“這還不簡單,靖安侯給小姐留了好些銀子,拿著銀子去城中酒樓定一桌不就得了。”
小環和荷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道,真是這麼簡單就好了。
為今之計,只能且看且行。小環去屋中錢匣取出一錠銀子交給荷花,給荷花使了眼色拉著蘭芝一道出府去買膳食。
荷花將府中下人的議論與蘭芝通了氣,可三人終究只是十幾歲未經過什麼大事的小女子,只能揹著小姐同仇敵愾,一時也拿不出對策。因著這事,在府中見到靖安侯,不再如往日恭謹。李元恆早知這事有一天瞞不住,一看三人面上見著他恭敬有禮,轉臉口中喃喃,面上憤然,心中瞭然,這是聽到風聲了。命屬下去查,查出那些嚼舌根、怠慢沈柔止主僕四人的下人,或杖責,或發賣,很是整頓了府中的風氣。三人見靖安侯雷厲風行,出手狠辣,心中多少出了一口惡氣。對沈柔止更是盡心盡力,護她比護自己的眼珠子還要仔細。
靖安侯府宅院廣闊,亭臺樓閣,花園小徑應有盡有。自靖安侯清理門戶後,府中閒言碎語少了許多,府中幽靜,移步易景,加之小環三人照顧的好,沈柔止漸好,不再只待在小樓所在的小院。每逢晴日,幾人就在府中逛了起來。
轉眼就到了皇帝親自選妃的這日。經篩選的綵女或家世顯赫,或負有才名,但無一例外,個個玉貌花容,身姿綽約。選看綵女除卻考慮平衡朝堂勢力,全憑皇帝喜好,即便粗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