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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兩刻鐘,兩人的腿都要站酸了,高宅的大門才又緩緩開啟,出來一個梳著雙髻的婢女,不過十二三歲,也不說話,直接領著兩人朝內宅去。
沈柔止和小環兩人本想問問高家老爺是否見她二人,然那小婢女只伸手示意兩人入內就轉身在前帶路。無法,兩人只得跟在其後,卻不知要被帶到何處。
兒時,沈柔止有記憶時就只知這處新宅,也曾來過高家這新宅幾回,只是年代久遠,新宅也成了舊宅,加上不時的修繕,已與幼時記憶相差甚遠。憑著賞菊宴來過這宅子的記憶,沈柔止看到熟悉的花園,過了花園往後就是小姐們住的院落。沈柔止記起,高寧的靜園就在小婢女帶去的方向,心中嗟嘆,那人終究是躲不過。
高寧早就回了靜園,只是為了給沈柔止難堪,才故意拖了兩刻。此時,正高高坐於花廳正位,不急不緩品著香茶,一副睥睨眾生的傲嬌樣兒。
沈柔止被引至花廳外,那小婢女終於開口:“沈小姐在此稍候。”
沈柔止早就看到了高寧正坐在花廳上首的位置,她也明明看見了自己,卻故意讓這小婢女還要做掩耳盜鈴的通傳,似比那王公貴族還要重規矩。她許是要激怒自己,不論自己再求何事,都能順理成章推拒了去,還能高高在上,被人稱讚德行甚佳,有理有據。沈柔止心中嗤笑,若喚作未及笄前意氣的自己,興許會氣急,如今物是人非,何況自己有所求,又怎麼會如了她的意?
她就站在花廳外廊廡下,不過片刻,小婢女就回來傳話:“沈小姐請。”這回倒是規規矩矩行了禮,頭微微低垂,側身讓行。
沈柔止頷首,道了句“多謝”,不過兩步就步入花廳。高寧面露笑意,從座上下來,親暱地拉著她的手道:“柔止,你怎麼來了?快坐。”又衝一旁侍立的婢女道:“快給沈小姐上茶。”
一頓忙活之後,賓主各歸其位。高寧仍是一副笑面佛的模樣,只是那笑不至眼底,只虛虛掛在面上。“聽門房說柔止是來找我父親的,只是家父事忙,騰不出空來,我才討了這差事。你有何事不妨先與我說,若我拿不了主意,再去請教父親。柔止覺得可好?”
沈柔止也以笑臉回應,“當然好,高小姐是高家嫡長女,身份尊貴,自是做的主的。”呷一口茶,沈柔止接著道:“不知高家舊宅可有出售意圖?”
高寧從蒸騰的霧氣抬眸,“家中是有出售舊宅的計劃,只是那宅子雖並不算小,但因位置不太好,城中世家貴族看不上,尋常百姓又買不起,已荒蕪了有些日子了。”她頓了頓:“怎麼,柔止想買?還是替誰來打聽行市來了?”
沈柔止道:“既然賣,不知那宅子打算賣多少錢?”
高寧放下茶盞,看著沈柔止道:“不急,這宅子畢竟不是小物,若賣與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做些違法之事,惹了官司,查到我高家身上豈不麻煩,所以,還需柔止告知是誰想買我高家舊宅。”
聽高寧如此說,原想先將價錢打聽了,若實在買不起,就告辭離開,省的與她白費口舌,眼下卻是不成了,於是道:“不瞞高小姐,正是我想買,只是我手裡銀錢有限,所以才想先問清楚宅子價錢。”
高寧得知欲買舊宅的就是沈柔止,心中吃了一驚,那樣大的宅子稍有見識的人都知價錢低不到哪裡去。沈知府為官清廉,刨除家用,所剩的俸祿是買不起那樣一座大宅的。沈柔止倒是有些不安分,曾在臨幽城開了個武堂,然聽韓盛說,那武堂並不掙錢,甚至偶爾還要沈柔止貼些銀子,她何時竟這般有錢了?
高寧心中猜想她是在京城有了什麼際遇,這才有了些銀錢,但想來不會太多。高寧按下心中疑惑,“不知柔止買那宅子來做什麼?”
沈柔止知挖掘冰窖這等大興土木的工程必瞞不過城中人,她也不欲瞞她,但就是不想在此時告知:買你宅子你還管我做甚,我偏不告訴你,“反正不會做違法之事,高小姐只管說價錢就行,買的起就買,買不起就不買,買賣不成仁義在,何況你我兒時也是相伴過幾年的,總比陌生人強些吧。”
高寧嗤之以鼻,兒時情意本就沒有多少,這些年早就隨著時間流逝乾淨了,她自詡清高,慣來瞧不上這些世家裡小姐,此時倒想起來了,也罷,不是想買宅子嗎,多說一倍,不信你買的起,“柔止說的是,那宅子雖是舊宅,但好在位置不好卻也不差,佔地不算小,也不跟你多要,”高寧一隻手比出個三,“一兩不多一兩不少,三千兩整。”
沈柔止聽聞那宅子竟要價三千兩,驚詫不已,她已在牙行打聽了一番,像高家舊宅那般大的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