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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兩人只是耳鬢廝磨,並未再進一步,但畢竟也算是男與女之間的閨房之樂,容不得他人窺探。楊恕長吁一口氣,將心思專心放在眼前山路上,馬車行的穩而慢。就這麼,馬車晃晃悠悠慢行於林間小路,甚是安寧祥和。
北地多長落葉喬木,冬日裡除了村民們趕車取水時蹚出的一條路,林裡盡是枯枝落葉,滿目蕭索。順著新鮮的車轍印,一行人終於到了翠湖旁。群山環抱之間翠湖好似一顆偌大的玉石落於其中,瑩潤透亮,給這以枯黃為底色的冬日添了些生機,翠綠與枯黃交相輝映,別有一番趣味。
李元恆和沈柔止兩人早就收斂了情緒,卻仍有一股熱意在兩人相執的手間遊走。李元恆將沈柔止扶下馬車,提裙下車的沈柔止抬頭時看見的便是這一片湖光山色。她見慣了臨幽城不管是山還是水,風景秀麗且都是儘可收歸眼底的,遠不如眼前這裡群山翠湖粗獷廣闊。那山仿若隱入雲層瞧不見頂,那湖彷彿藏到山後看不到邊,滿心滿眼都是天地之遼闊,宇宙之蒼穹,浩渺巨大,悠遠神秘。這些日子擔憂母親身體、思念情郎、尋冰運冰等事雖小卻讓她心中有些悶脹之感,她覺得自己太沒出息,這些事算不得多大的事,即便是母親體弱也非急事,卻佔她心神。此刻望著這天地,心中鬱結之氣盡數消散,才覺得是自己給自己上了枷鎖,不但於事無益,反倒多添負累,就如這山這水,不管你來或不來,它就在那裡,不喜不悲。
已近晌午,早有下人尋了一片空地,正在搭灶煮食。兩人牽手沿著湖邊來回踱步。
翠湖此時已結了薄薄的一層冰,岸邊還有活水,偶爾還有魚兒露出水面。李元恆與沈柔止十指相扣,緩緩道:“這湖眼下已開始冰凍,照著城中內湖冰凍的速度來推算,再過十日左右,就能凍上幾尺厚的冰,到時取冰正好。”
沈柔止望著遠處山水,“嗯,謝謝你。”
李元恆停下,與沈柔止相對而立,那眼中深情似要將她溺斃,“你我二人還要說謝麼?”
剛剛褪下去的熱意又死灰復燃,悄悄爬上雙頰,她垂眸不敢再看他,只低低應了聲“知道了”便不再言語。
李元恆看著眼前羞澀的人兒,捨不得讓如此嬌靨離了他的眼,骨節分明的手抬起她的下顎。她仍不敢看他,纖長的鴉睫簌簌在臉上投下陰影,似在昭示她內心的不安。她只覺得他的手溫暖有力,自己的臉越發燙人。她的唇又補上了嫣紅的口脂,卻仍掩蓋不了他給她親口上的誘色。他喉結微動,終是忍不住,低下頭就噙住了她。他終於明白,為何那些紈絝浪蕩子們整日流連勾欄瓦舍,女子之美之媚不僅在於形,更要深入其中才能體會,光是這簡單的親吻就如此攝人心魄,若是......
李元恆從遐思中驟然驚醒,她是他心中的神女,他已冒犯了她,不能再多一步。他急急離了她誘人的雙唇,將她緊緊抱入懷中。若是再任由他妄為下去,他恐不能再隱忍下去。
沈柔止早就有些喘不過氣,這次親吻似與之前的吻有些不同,他將她完完全全包裹其中,不給她喘息的機會,但若再不放開,她就要將他推開,即便或會傷他尊嚴。她靠在他胸前喘息,聽著他強勁有力,如鼓如雷的心跳,心中熨帖,心神安寧。
沈毅自從知道李元恆要插手冰窖之事,甚是不悅。奈何妹妹每日歡歡喜喜出門,一出門就是一日都不歸府,他每曾聽聞這訊息心中就是不快,胸中憋悶的很。忍了幾日,這日下值,在院裡打算來個“守株待兔”。
沈柔止又是日落西山之後才歸家,先去正院裡跟舅舅舅母問了好,而後便打算回屋再將準備的銀錢點算一番,沒曾想每日天不亮就上衙署,至夜深才歸的哥哥今日卻獨獨守在她在舅舅家暫住的小院。遠遠瞧著,那昏黃的燈光照得他的臉忽明忽暗,仿若大雄寶殿裡不怒而威的金剛羅漢。
可沈柔止是不怕的,從小到大哥哥最是寵她,每逢她闖了父母都不能容忍的錯,膽戰心驚之時都是哥哥替她抗了父母的責備。過後他想讓她記住教訓避免下次再犯時就是這副表情,明明不捨得責怪卻偏偏要裝的這般嚴肅,不苟言笑的面容下是無奈、是縱容。
沈柔止腳步輕快,坐到一旁的凳子上,一臉好奇,“哥哥這是怎麼了?誰惹著你了?”今日與那車行的掌櫃說了半天話,早就口乾舌燥,小環知她等不了,倒的茶水溫溫熱熱正好入口。問完了哥哥,沈柔止也不等他回答,拿起茶杯就飲了一大口,“再來一杯!”竟有那公子哥們喝酒的氣勢。
沈毅瞧著她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一時有些不忍說出口,正低頭沉思,柔止已用了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