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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話還是在沈柔止心中留下了痕跡,翌日與李元恆在望仙樓對酌時,她總拿那雙杏眼在酒盞的遮掩下偷覷,一副忸怩之態盡顯。
還有兩日她就要隨車行一道回鄉,每逢兩人相見之時,李元恆捨不得浪費一分一秒,總是含情脈脈望著她,惹得她嬌羞不已,再三威脅才稍稍收斂。即便如此,每每沈柔止有些許風吹草動他都能第一時間捕捉。隨從們見慣了靖安侯清冷肅正的模樣,這般細緻周到、柔情似水驚掉了他們的下巴,不禁感嘆真真是謫仙落凡塵,只為女兒香。
沈柔止這矯揉造作之態自然躲不過將她放在心尖上的李元恆,他嘴角輕揚,似是誘哄:“柔止,過兩日你就要回城,若有話不如現在就說,要不然這一路上豈不煩擾?”
被他抓了包,沈柔止愈加羞赧,望著他鼓勵的眼神,終是下定決心,“那趙情你可想好如何安置了嗎?畢竟那是聖上賜婚......”
這些日子他除卻與沈柔止相會,餘下時日也不閒著。
宮中暗樁傳信,皇帝親信大太監鄭阜入宮前就有龍陽之癖,淨身後也不老實。宮裡太監們不得用,他就專門去尋和他有相同癖好的侍衛,然後在宮中偷歡。只是這些侍衛大都非斷袖,對太監頗為鄙夷,實在難尋。幾年前倒是有一個侍衛被他勾搭到了床上,只是沒幾年因其家中催促,上下打點,離了宮廷,去往他處任職,不久後便成家了。那侍衛或許是因知曉女子之美妙,便漸漸斷了與鄭阜的私下往來。鄭阜原想以兩人這見不得光的苟且之事威脅他,卻不曾想那侍衛家中權勢頗大,即便知曉這陰私,也不曾怪罪於家中獨子,反倒是將他打得十天半月下不得地,還警告他若是敢透露一絲一毫,便讓他不得好死。彼時,他還非皇帝寵信之人,手下也只有幾個小太監可用,他這無根之萍,無水之木,實在掀不起大浪,只好打碎牙往肚裡咽,按下不表終作罷。
這幾年,他權勢愈盛,又有乾爹魏年相幫,不僅沒有在幾次三番的宮廷爭鬥中銷聲匿跡,反倒成了皇帝的心腹,昔日那幾個小太監也成了宮裡大大小小的頭兒。他們知曉鄭阜不為人知的性好,在民間尋了合適之人就送到了鄭阜的私宅中。只是鄭阜這幾年對男人的癖好愈發刁鑽,不僅要床上功夫了得,還得英俊瀟灑,有男子氣概。他們費勁了心思也難尋到鄭阜滿意之人。若不是皇帝寵信讓他脫身煩難,也實在沒有精力計較,去私宅的次數有限,他們還真是難以自處。
這事被李元恆得知,便知機會來臨。太監即便權勢再大,也是困於宮廷,手伸不了太遠。大興朝地域遼闊,京中尋不到人,就去別處尋,總有尋得到那日。若那人將鄭阜哄得高興,那就是將哄得皇帝高興。到時他再想將趙情休棄,即便御史參他,告他個忤逆之罪,有鄭阜在旁吹風,日漸荒淫的皇帝想來也不會將此事放在心上,懲戒或許有,但只要非抄家滅族他都可承受。
思及此處,李元恆將她的柔荑握在手中,原想慢慢圖謀,此時倒是忍不了許久,“放心,趙情非我所願,她在府中終日獨守空閨想來也是不願的,時機到了,我自會安排好她的去處。”
“嗯。”陰霾散去,曖昧又起。這些日子,只要兩人在一處,他就總愛吻她,每次情到深處之時,他又會及時抽身而去,實是讓她摸不著頭腦,這不,他又來了......
十來日實在太短,車行一次能運堅冰之數有限,是以在首次由沈柔止一行人在前帶路後,此後車行趁冬日嚴寒還要往來多次,直至運至所需冰量。雖說北地湖水冰凍之後至來年春寒都不會化,但南地較北地入春早且路途遙遠,越是推後,其後運冰路上損耗越多,仍需爭分奪秒。
李元恆安排人在翠湖旁搭建帳篷,專人守護,為之後車行回程時提供歇腳處,車行之人只需在此等候歇息,自有人取冰、裝整。一路上,也有靖安侯府護衛在旁監督,確保車行將冰妥善運達目的地。
安排妥當後,兩人隨著首趟運冰車隊自林間山路轉至官道,自是纏綿一番。實在是還需趕至下個落腳點,才不得不分開。
有靖安侯府護衛守護,這一路倒也安全無虞。
沈宅裡早就存了些在林中凍成的冰,不大不小正佔了冰窖三分之一的地方,那一塊塊晶瑩剔透的冰被砌成一座座冰山,本就溼冷的冰窖愈加陰寒刺骨,進入冰窖需得穿上厚厚兩層夾襖才可勉強禦寒,且不能久待,否則寒意浸骨,於身體康健不利。
又花了整整兩日才將馬車上的冰一一歸置到冰窖中,加了北地的冰,冰窖中彷彿又陰寒了幾分,每逢窖門開啟,都有霧氣自地下升騰而起。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