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木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府近了許多。
李元恆並未猶豫,果斷將宅子買下。他這些日子派人去打探,那王氏也就是柔止的舅母待她雖算不上親暱,但也遠比一般的親戚要親近的多,不僅從未在吃穿用度上苛待過柔止,也從未表現出對柔止兄妹兩個的不耐。柔止的表妹錢馨也時常和表姐玩在一處,錢榮也常常向表哥討教學問,倒是嫡親的舅舅因公務和這兩個小輩交流甚少。他派人盯了幾日,王氏就是內宅裡的一尋常夫人,他不知王氏為何將外甥女的遭遇說與他人,或許真是無心,但他不想再去追究,畢竟柔止雖未說過,但能瞧出她對舅舅一家甚是感激,偶爾提及盡是誇讚,是以不管王氏目的究竟是什麼,為今之計將柔止接出來才能讓他放心。
宅子買下,李元恆拿上前些日子尋來的一支碧玉簪,藉口要提前給沈柔止過生辰,就將人接出了府。李元恆身份在此,王氏早已習慣兩人出府相會,只將人送到屋外就轉身回了屋內。既不見刻意的諂媚逢迎,也未失了官夫人的矜傲,不遠不近,恰到好處,這讓李元恆又堅定了將沈柔止接出錢府的心。
和煦的春風拂面如女子的一雙柔荑輕撫,讓人從頭到腳都生出種說不出的舒適。
李元恆開啟一隻半掌寬的錦盒,拿出一根通體碧色的玉簪。玉簪雕刻簡單,幾朵綠梅盤桓而上,頗有一種清冷出塵的氣韻。他將玉簪遞與沈柔止,道:“這是前些日子偶然得來的一塊玉石差人雕刻而成,你瞧瞧可喜歡?”
沈柔止接過,只覺這玉簪觸手溫潤,如少女肌膚滑膩,再瞧簪上綠梅,清雅美麗,與她常用的釵環甚是不同。她一眼瞧出這玉簪價值不菲,有些忐忑:“這會不會太貴重了?若是被我不小心磕了碰了可怎麼辦?”
李元恆道:“你只管說喜不喜歡。”
柔止摩挲兩下,“喜歡是喜歡,我就是怕......”
李元恆看著她:“喜歡就好。”
河岸兩側有供遊人歇息的石凳,李元恆引她坐下,道:“這是我給你的,不管價值幾何,它都是個物件,況且過幾日便是你的生辰,我是你未來的夫君,送你一根簪子不是再正常不過麼。我又不是那街上的乞丐,拿不出買簪子的錢。好好收下,下次再見時戴給我看,可好?”
沈柔止點點頭,有些忸怩起來。李元恆瞧著她小女兒家的作態,心化成了一灘水。倏忽又想起將要說的事,心又化作了磐石。他將錦盒遞給沈柔止,看著她小心翼翼將玉簪收到盒中,道:“我在靜怡坊尋到了一處兩進的院子,院子不小,住你們兄妹二人綽綽有餘,不如你和沈兄找個時間從錢府搬出來吧。”
柔止錯愕,滿眼疑惑:“在舅舅家住的好好的,為何要搬出來?”
李元恆早就想好勸說之詞,道:“年後你回京之時我就與沈兄說過要接你到侯府上去住,只是沈兄說你我還未拜堂,算不上真正的夫妻,讓你住在侯府上於禮不合,恐有損你聲譽,我也就答應了還讓你住在錢府。只是舅舅畢竟不是父母,又有舅母在,住的時日久了難免招人厭煩,何況那錢府並不大,你也和你舅家表妹住在一個院子,連府裡給錢榮準備的書房也被沈兄所佔。我們不能仗著舅舅舅母人好就不知所謂,況且你我二人就要成親,那宅子只是暫居,待日後你進了侯府,正好給沈兄當做宅邸,屆時兄長請人宴飲也有了去處,豈非一舉兩得?”
沈柔止被他說動,思索良久後道:“那宅子花費不少吧,我還有些銀子,許是不夠,等日後織染坊賺了錢,我再給你。”
李元恆拿起一雙柔荑,道:“我們有婚約在身,夫妻本該一體,給不給又何妨。”
春風拂柳,遊人如醉,沈柔止望著河面,內心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