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重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躺在床上。有三四個健壯的男子跟在旁邊,時常輪流用手把被子壓在病人身下,好像怕風進入。過了一會兒,在路邊歇息,又讓兩個人換著抬。於公經過,派差役回去問,說是妹妹病危,要送回夫家。於公走了二三里,又派差役回去,看他們進了哪個村子。差役跟在後面,到了一個村舍,有兩個男子出來迎接他們進去。差役回來把情況告訴於公。於公對鄰縣縣令說:“城裡難道沒有強盜搶劫嗎?”縣令說:“沒有。”當時法令嚴厲,上下都忌諱說有盜賊,所以即使被盜賊搶劫殺害,也隱瞞忍耐不敢說。於公到了館舍,囑咐家人仔細查訪,果然有一個富戶被強盜入室,用燒紅的鐵器烙死了。於公叫來富戶的兒子,詢問情況。兒子堅決不承認。於公說:“我已經替你抓到了大盜在這裡,沒有別的意思。”兒子才叩頭哀哭,請求為死者報仇。於公敲門去見縣令,派健壯的差役四更出城,一直到那個村舍,抓住了八個人,一審訊就服罪了。問那個病婦是誰,強盜供認:“那天晚上都在妓院,所以和妓女合謀,把金子放在床上,讓她抱著躺在床上送到窩藏的地方再瓜分。”人們都佩服於公的神明。有人問他怎麼能夠知道的原因,於公說:“這很容易理解,只是人們不關心罷了。哪裡有少婦在床上,卻讓人把手伸進被子底下的?而且換著肩膀抬,那情形很重;交替用手護著,就知道里面一定有東西。如果是病婦昏迷不醒地被送來,一定有婦女倚門迎接;只看到男子,並不吃驚詢問一句,所以確切地知道他們是強盜。”
《折獄二則》原文
邑之西崖莊,有賈某被人殺於途。隔夜,其妻亦自經死。賈弟鳴於官。時浙江費公禕祉令淄,親詣驗之。見布袱裹銀五錢餘,尚在腰中,知非為財也者。拘兩村鄰保審質一過,殊少端緒,並未搒掠,釋散歸農;但命約地細察,十日一關白而已。逾半年,事漸懈。賈弟怨公仁柔,上堂屢聒。公怒曰:“汝既不能指名,欲我以桎梏加良民耶!”呵逐而出。賈弟無所伸訴,憤葬兄嫂。
一日,以逋賦故,逮數人至,內一人周成,懼責,上言錢糧措辦已足,即於腰中出銀袱,稟公驗視。公驗已,便問:“汝家何裡?”答雲:“某村。”又問:“去西崖幾里?”答雲:“五六里。”“去年被殺賈某,系汝何人?”答曰:“不識。”公勃然曰:“汝殺之,尚雲不識!”周力辨,不聽,嚴梏之,果伏其罪。
先是,賈妻王氏,將詣姻家,慚無釵飾,聒夫使假於鄰。夫不肯;妻自假之,頗甚珍重。歸途,卸而裹諸袱,內袖中;既至家,探之已亡。不敢告夫,又無力償鄰,懊惱欲死。是日,周適拾之,知為賈妻所遺,窺賈他出,半夜逾垣,將執以求合。時王氏苦守未睡,聞戶外有履聲,大懼,匿於床下。周潛至床前,出手入衾,捫及婦人足,知為女,大怒,欲就抽刃,覺刀鈍,遂拔頭上釵,刺床下,適中婦頂,婦呼曰:“賊破壁矣!”周懼,奔去。既明,婦血殷席,王見之,執以聞官。公拘鄰保,訊無端緒,惟有成早至,足跡未泯,疑之,而未敢遽執。今得銀袱,益疑,故嚴鞫之。
又淄邑有鄉人貨梨於市,頗甘芳,價騰貴。有道士破巾絮衣丐於車前,鄉人咄之亦不去,鄉人怒,加以叱罵。道士曰:“一車數百顆,老衲止丐其一,於居士亦無大損,何怒為?”觀者勸置劣者一枚令去,鄉人執不肯。
道士曰:“居士所惜者,廉耳。果不吝,我拜它百。”鄉人怒,竟自去。中道,道士追而語之曰:“一車梨子,不過數金,得無吝惜,爭此一息?道士作法術,能使梨盡墜。”鄉人恐其紿,怒曰:“汝能之,我且當首稱謝,不汝尤也。”道士以袍袖向車一拂,梨子應手墮地。鄉人駭甚,伏地哀求。道士曰:“我初意不索謝,但汝已侮罵我。今多與汝,鈐取直,非滿千錢,不可與汝原物矣。”鄉人唯唯,取錢贖梨。道士受錢,徑去。
《折獄二則》白話文故事
本縣的西崖莊,有個姓賈的人在路上被人殺害了。隔了一夜,他的妻子也上吊自殺了。賈某的弟弟向官府告狀。當時浙江的費禕祉公在淄川做縣令,親自前來查驗。看見布包袱裡裹著五錢多銀子,還在死者的腰中,知道不是為了錢財殺人。拘捕了兩個村的鄰居和保長審問了一遍,很少有頭緒,也沒有用刑拷打,就把他們釋放回去種地了;只是命令約地仔細察訪,十天報告一次情況而已。過了半年,事情漸漸鬆懈了。賈某的弟弟埋怨費公仁慈軟弱,上堂多次吵鬧。費公生氣地說:“你既然不能指出兇手的名字,難道要我用鐐銬加在良民身上嗎!”呵斥著把他趕了出去。賈某的弟弟無處申訴,氣憤地埋葬了兄嫂。
一天,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