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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禮拜後,戚太后來了,她一身縞素,雙眼微紅,人明顯清瘦了。
花晚心裡一嘆,太后娘娘是動了真情了。
不過她給五爺的設定是個老色胚,太后難道不吃醋?
花晚帶著戚太后來到她二師父陳守禮這裡。
早就準備好的骨灰罈子,是為了迎合太后娘娘的習慣,用現在的骨灰盒怕她猜疑。
一襲白衣的太后娘娘剛下車,陳守禮眼睛就瞪圓了,這是太后?太年輕了!
他見過她兒子慕容澤,兒子都二十好幾了!她怎麼還像個少婦?
就在陳守禮眼睛瞪圓的同時,戚太后驚訝也捂住了嘴。
幹啥呀?不會是找到失散多年的親人了吧?
就見戚太后緊走幾步,來的陳守禮跟前,仔細端詳著。
陳守禮被看毛了,看了看花晚。
這時,戚太后把臉一沉:“陳國師,你讓哀家好找,見到哀家都不打招呼嗎?”
陳守禮眼睛又瞪大一號,國師?
花晚扭頭看向她師父,陳國師?做玉枕畫引路符的陳國師?
陳守禮心裡暗想,有人叫他陳大師,可沒人叫他陳國師啊!
陳守禮:“您認錯人了吧,我不是什麼國師!”
戚太后這時候也知道,這個肯定不是她找的那個陳國師,但是長得簡直一模一樣。
難道是他轉世了?
陳守禮雖沒有“前世記憶”,但才也能猜出來,戚太后跟“他”是故交。
不管自己是陳國師的轉世,還是陳國師的後人,他都應該給她行禮。
於是陳守禮朝戚太后深深鞠了一躬。
戚太后見這個不倫不類的禮,不禁好笑。
戚太后:“平身吧,哀家知道認錯人了,請問先生貴姓?”
陳守禮:“鄙人陳守禮。”
“什麼?你叫什麼?”戚太后剛剛平復的情緒又激動了。
“陳守禮。”陳守禮心虛了,難道他不叫陳守禮?
戚太后眼睛閃過一絲瞭然:“好你個陳守禮,真的是你!你把不能用的玉枕給了哀家,自己居然跑到這裡來了!”
陳守禮一臉懵啊,這個戚太后克他!
花晚見這“認親”不太順利,趕緊湊過來對戚太后道:“太后娘娘,咱還是先進去再說。”
戚太后扶著花晚的胳膊進屋,沒用陳守禮讓座,她直接坐在主位,朝陳守禮一瞪眼:“陳國師,你趕快給哀家從實招來,師姐是不是和你一起來了這邊?”
陳守禮心道,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咋又出來一個師姐?他還成拐帶良家婦女的登徒子了。
花晚覺得這其中有誤會,不但有誤會,還有故事!
於是她對戚太后道:“娘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戚太后講了陳國師和她師姐的故事。
戚太后閨名戚雪棠,五歲拜入華山劍宗大師陳七玄門下。
她有個師姐叫劉雪櫻,她們天天一起跟師父學習武功。
她師父有個兒子,叫陳守禮,他沒有學華山劍,而是拜在玄宗大師廣濟子門下,修習道法。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們都長大了。師姐劉雪櫻和陳守禮就看對了眼。
但她師父陳七玄是個老頑固,說啥也不同意陳守禮和劉雪櫻的婚事。
一氣之下還把劉雪櫻和陳守禮趕下山。
陳七玄把他倆趕出來,本意是讓他倆反省,沒想到他倆居然不想回去了。
後來太后娘娘也離開華山,她師父陳七玄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就想把兒子叫回去。
當時年紀輕輕的陳守禮已經是國師,他說啥也不回華山。
後來被他爹逼急了,就辭去國師之職走了,去哪兒了誰也不知道。
臨走的時候,給了戚太后一對玉枕,說現在天下已定,他要去找他的雪櫻。
聽完這個故事,陳守禮一臉無辜,他不是那個陳守禮,他爹也不叫陳七玄。
戚太后:“你給我的破玉枕都能把我送過來,你手裡肯定有好玉枕,師姐肯定被你送這裡來了!”
陳守禮心道,我連個引路符都畫不出來,還能有好用的玉枕?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陳守禮國師是怎麼做到二十幾歲就畫出引路符的?天才?
花晚也在想,她師父陳守禮和國師陳守禮是同一個人的可能性有多大。
戚太后講完故事沒人搭理她,她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