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的病人（出書版）

第25節 (第1/3頁)

</dt>

&esp;&esp;“那是個什麼夢呢？”我問他。

&esp;&esp;“嗯……”他沉默了一會兒，再開口的時候卻說：“沒什麼，不重要。先說上次的那個問題吧，那個，工作壓力。”

&esp;&esp;他轉移了話題，看來並不想談那個夢。

&esp;&esp;為什麼呢，真的覺得沒有特別的意義，不重要嗎，還是有什麼顧慮？

&esp;&esp;我不好再追問，暫且順著他的話頭，聊他想聊的。

&esp;&esp;這一次諮詢和夢中的情景完全不同。我們沒有談到什麼採訪，禮堂的大門，目擊的場景，而是像前兩次一樣，聊了聊他工作中會面臨的壓力，以及排解的方法。

&esp;&esp;這樣看來，那個夢好像與他的問題沒有太大的關聯。

&esp;&esp;原先這種夢，都會有一定的預知性，或者是能幫助我瞭解來訪者。

&esp;&esp;這一次好像沒有這方面的功能。

&esp;&esp;那我做的還是預知夢嗎？這是我對於自己的怪夢的一種假設。

&esp;&esp;前幾次都得到了印證，這一次……

&esp;&esp;我只能等下一次和張先生諮詢的時候，再進一步觀察了。

&esp;&esp;接下來的幾天，我都照常地工作和生活，沒有再出現醒來以後，分辨不清時間，還看見怪東西的異常情況。

&esp;&esp;連續一週的工作讓我感到疲憊，我決定早點休息。

&esp;&esp;那日我睡得很早。

&esp;&esp;閉上眼睛，我又見到了張先生。

&esp;&esp;他還是坐在我的對面，在諮詢室裡。

&esp;&esp;對於這樣突然地見到他，我沒有任何的訝異，反而十分清楚自己要做什麼。

&esp;&esp;我要開始工作，給他做諮詢。

&esp;&esp;於是我說出了自己熟悉的開場白：“今天有什麼想先談談的嗎？”

&esp;&esp;“上次和你說到的那個場景，好像還沒有說完。”他說。

&esp;&esp;“你想談的話，我們可以繼續。”

&esp;&esp;“嗯……我們說到哪兒了？”

&esp;&esp;“他的心臟。”我提醒道。

&esp;&esp;“哦，心臟……說到這裡，其實也差不多了。”他有些欲言又止。

&esp;&esp;“是結束了嗎，他後來呢？”

&esp;&esp;“結束了，也沒結束……”

&esp;&esp;我聽出他這話中還有未說完的意思，所以我沒有立即回應，等待他繼續往下說。

&esp;&esp;“後續的事，倒也能說說。”他果然又開口了——

&esp;&esp;“a聽完醫生的話，許久才回過神來。他立刻返回b的家，想去找他問個清楚。

&esp;&esp;“然而，到達b的家門前，任他怎麼敲門，都沒有人應。

&esp;&esp;“b不是剛才還在家裡嗎？打他的電話也沒有人接，a想不出他會到哪裡去。

&esp;&esp;“沒有辦法，他只能站在門外等待。

&esp;&esp;“不知等了多久，那扇門也沒有任何動靜。沒有人從裡面出來，也沒有人走近這裡。

&esp;&esp;“直到最後a意識到了一件事。”

&esp;&esp;“什麼事？”

&esp;&esp;他似乎沒有特別注意到我的問題，自顧自地照著自己的想法往下講道：

&esp;&esp;“a站在b的家門口，面對著那扇門，抬起腳，鉚勁一踹。

&esp;&esp;“門開了。

&esp;&esp;“這是他第一次進入b的家，和他想象中不同，整個房間雜亂不堪。衣服、紙箱、垃圾隨處亂丟。根本不像是有人在住，倒像是搬走了，而且是慌亂地搬走了……

&esp;&esp;“在屋子朝陽的方向，有一個小陽臺。陽臺有些日子沒有清理了，蒙著一層灰，他徑直，走到陽臺邊。

&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