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的病人（出書版）

第30節 (第4/4頁)

鍾，我感覺自己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esp;&esp;從大的環境來說，也許就像他前面談到的自由問題，這是個無解的問題，或許在過去無解，現在無解，將來也依然無解。我們總會碰到一些自己無法掌控的事情，我們難以擁有絕對的自主選擇權力，而人的主觀能動性又讓我們努力地去改變環境，讓它變得更好，就像他做的那樣。

&esp;&esp;我剛想到了這段話，可我的專業習慣讓我在說出口的時候，保留了自己的想法，我關注的是，他怎麼想。

&esp;&esp;“我能感覺到你為那些孩子感到擔心。在你看來，那些孩子應該怎麼辦？”

&esp;&esp;聽到我的問題，他收起了笑容，搖頭輕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esp;&esp;這時候，我聽到遠處有人在喚餘川的名字。只聞其聲，卻不見其人。

&esp;&esp;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esp;&esp;是誰呢，是已經離開了的那位秘書嗎？她在哪裡，四周一覽無餘，沒有人出現啊，而且，她能對董事長直呼其名嗎？

&esp;&esp;我有些納悶，轉頭去看董事長，他似乎也和我一樣茫然，四下張望。我們不僅沒有看見任何人的身影，就連相應的腳步聲也不曾聽見。

&esp;&esp;那人從何而來？

&esp;&esp;她的呼喚聲在慢慢靠近，我開始有點慌張，而餘總只是低著頭，仔細地聽著。

&esp;&esp;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自語道：“是我母親的聲音。”

&esp;&esp;“母親？”我不知道他的母親還在世，可那女人的聲音，像是年輕女人的……

&esp;&esp;我也突然想起了什麼，問他道：“不好意思，請問，您今年多大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