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的病人（出書版）

第17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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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任務總是源源不斷，我也不知道這些任務從何而來，為誰服務。

&esp;&esp;“總之我學了技能，他們要我做，我就做。”

&esp;&esp;關在黑屋子裡，編寫程式……

&esp;&esp;難道是某個犯罪團伙？

&esp;&esp;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了，他能夠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嗎，是從小就被拐了嗎？

&esp;&esp;一時間，我的腦海裡多了無數個問號，想要一一問清。

&esp;&esp;可惜我現在不敢發聲，只能乾著急。

&esp;&esp;“這些程式涉及境內、境外，有的是‘維護’，有的是‘破壞’。雖然我拿到的任務安排從來都不是完整的，只是完成其中一部分，但我還是從中發現了一些規律。”

&esp;&esp;他似乎發現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語氣中夾雜著興奮。

&esp;&esp;是的，我能從他打字傳輸的資訊中，聽出語氣的差別。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在一個人的時候偷偷編寫的一個程式，將來某天用以與外界的人這樣交流。

&esp;&esp;在他和我說話的當口，那雙眼睛離開了。

&esp;&esp;小視窗被關上，周圍又恢復了漆黑。

&esp;&esp;“確保我開始工作，他就會走開。但是不定時還會過來監視。”

&esp;&esp;他是誰？

&esp;&esp;我輕輕地敲敲自己的耳機，再指指自己的嘴巴，表示我想說話。

&esp;&esp;他看懂了，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副鍵盤給我。這副鍵盤很小很薄，拿著方便，這應該也是他平時工作的裝置。

&esp;&esp;他示意我在上面打字，他能看到。

&esp;&esp;於是我打出了那個疑問，他是誰？

&esp;&esp;他停頓了一會兒，帶著自己也不確定的語氣說：“我也不知道，或許不應該稱之為‘他’，而應該說是‘它’，在我記憶中，我只見過‘它’，不記得‘它’歸屬於誰。”

&esp;&esp;“你的意思說，你只見過這雙眼睛，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看著你的人嗎？”

&esp;&esp;“在我的印象中只有這雙眼睛，只要有‘它’就夠了，它會下達指令和規範，我就是這樣生活。我能認出‘它’，我熟悉‘它’的輪廓，‘它’熬夜出現的血絲，還有‘它’生出的細紋。”

&esp;&esp;“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它’，沒有換過人嗎？”

&esp;&esp;“是的，就是它，沒有變過，我已經認得它了。”

&esp;&esp;“啊……”我驚訝得說不出話。

&esp;&esp;“這些都不重要。”他說，“我發現了他們的規律。”又回到了那個讓他興奮的話題上。

&esp;&esp;“他們一直在讓我維護的，應該就是他們自己的系統，雖然不同時段有不同的地址，但我還是能分辨出來，而那些需要破壞的、破解的，應該就是與他們無關的了。”

&esp;&esp;“哦……你是說這個組織，他們有自己的系統？”我儘量去理解他的意思。

&esp;&esp;“差不多吧，可能是組織，也可能是個人，雖然在這裡這麼多年了，我也沒有完全弄清楚。”

&esp;&esp;從他的描述來看，這像是一個非法的駭客組織。

&esp;&esp;這種組織形式還挺新奇啊……

&esp;&esp;“你和我說這些，是準備做什麼嗎？”

&esp;&esp;“嗯，要做。不過都要等到下午，下午會放風。”他抬頭看我，我看見他的瞳孔發亮。

&esp;&esp;放風？

&esp;&esp;我啞然失笑。還真是監獄啊，我只有在對監獄的描述裡聽到過這個詞。

&esp;&esp;監禁、命令、放風，這些詞彙放在一起，基本上能夠讓我對他失去自由的現狀做出一定判斷，但是，加上眼睛、工作這些字眼，又讓這件事的性質顯得撲朔迷離。

&esp;&esp;我沒有再和他對話，只是靜靜地觀察。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