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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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封郵件裡,他提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他做了個夢。
&esp;&esp;他的原話是:“我做了一個噩夢。”
&esp;&esp;看起來這個夢帶給他的驚恐不少。
&esp;&esp;他說,醒來以後,主要的感受是心慌、驚懼、沮喪。
&esp;&esp;而他夢中的內容和我前天的夢幾乎一致。夢中,他以越獄的男人的視角作為自己的視角來體驗,而我則代入那個旁觀者的角色。
&esp;&esp;對於這點,他也有所提及:“感覺陪我的那個人就是你,雖然不知道為什麼。”
&esp;&esp;顯然,我很可能在睡夢中和他的夢境相通了。
&esp;&esp;夢境本身就是荒誕詭譎的,就這些情節,我只能做一些主觀的猜測,不一定準確,想要明白其中的含義,還需要加深對他的瞭解。
&esp;&esp;比如,他是怎麼理解這個夢的,夢中的那雙眼睛,又代表了什麼?
&esp;&esp;我把這兩個問題寫在回信裡,發了出去。
&esp;&esp;又過了一個星期,我才收到了回覆。
&esp;&esp;他的回答讓我不禁嘆氣,但也算是預料之中。
&esp;&esp;“不知道。”
&esp;&esp;他做了這樣簡單肯定的回答。不過好在經過了幾次通訊以後,他不像最開始那般封閉自己了,而是開始把真實的自己向我展示。
&esp;&esp;他在這個簡單的回覆後面,又做了一些自己的分析和猜測。
&esp;&esp;在解析他人夢境的時候,永遠要把夢者本人的感覺和猜測放在自己的猜測前,而不以任何心理專家的角度去獨斷臆測對方的感受。
&esp;&esp;那樣的方式乍看之下似乎能夠看透別人,很快能夠做出解釋,但有經驗的諮詢師會知道,那不是真的專家,而是在扮演對方心中專家的角色。
&esp;&esp;只有一種情況,我會暫時扮演專家的角色,那就是來訪者腦海中對於專家的想象正好是無所不知、看穿一切的理想形象。如若不演,則無法獲得最初的信任,也無法開始諮詢關係。
&esp;&esp;總體而言,諮詢是關於人心的工作,人心沒有一定的,方法也就沒有一定的,需靈活變通。
&esp;&esp;顯然,江斌不是這種情況。他不需要依靠我來告訴他答案,他可以在冥冥中覺察出,答案在他自己那裡。
&esp;&esp;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他就是看不清。
&esp;&esp;“我不知道……我一醒來,也很茫然。不過那種感覺我很熟悉,就是那種心慌、沮喪……是她吧,她會讓我產生這種感覺,就是她。唉,我也不明白。”
&esp;&esp;在這裡,他筆下的“她”,就是他一開始提及的那個人吧。
&esp;&esp;他曾說一想起“她”,就頭痛。
&esp;&esp;還說過“她”看不起自己,覺得“她”煩,想讓“她”滾。當然,也許是他一時氣話,現在的他已經很少會表達強烈的憤怒,轉而變成了一種困擾,想要擺脫的感覺。
&esp;&esp;對於這個“她”,他描述得最貼近現實的,就是那句“她是我工作場合中,每天會碰到的一個人”。
&esp;&esp;我不禁產生了幾種猜想:同事?上司?
&esp;&esp;無非是這幾種可能了。或許是很討人厭的那種人,每天都會煩他。
&esp;&esp;如果不能進一步瞭解更加具體的資訊,我可能很難幫助他調節與這個人的關係。
&esp;&esp;猶豫間,我又收到了一封郵件。還是他發過來的,郵件裡只有一句話:
&esp;&esp;“我想,還是語音諮詢吧。”
&esp;&esp;我們約定了下一次的諮詢,透過遠端語音的方式。
&esp;&esp;他選擇在一個工作日的晚上與我對話。
&esp;&esp;他的聲音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大概是因為我曾經和他做過相同的夢,所以我能聽出來他的嗓音和夢中那個年輕男人幾乎無異。
&esp;&esp;一開始,他有些靦腆,也許是不習慣,也許是一時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