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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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是什麼!”我真的慌了。
&esp;&esp;“是……”他似乎幡然醒悟,明白了自己面臨的處境是什麼,卻因此說不出話來。
&esp;&esp;他的表情讓我感到陌生,從我見到他以來,還從未在他的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esp;&esp;他的雙眼圓睜。原先的沉穩被一下打破,只剩驚異、失措,還有絕望。
&esp;&esp;“怎麼了?”我問。
&esp;&esp;他沒有回答,我不知道他現在還能不能聽清我說的話。
&esp;&esp;“難道,失敗了嗎?你輸錯指令了?”我快速地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嘗試弄懂現在的局面。
&esp;&esp;這一次,他回答了我:“不可能。”
&esp;&esp;他恢復了平靜,只是此時的平靜帶有一絲虛弱,不同於先前的果敢。
&esp;&esp;“那現在這些是什麼呢?它們看著像是……”我沒有把話說完。不知為何,我也有些說不出口。
&esp;&esp;“它們是……”他正要接著我的話,把我吞下去的那個詞語說出來,卻在這時被一個東西吸引了視線。
&esp;&esp;我循著他目光的方向,朝天空望去。只見在高空裡兩根柱子的間隙中,出現了一個橢圓形的不明物體。
&esp;&esp;它的長度比圓柱的間隙更長些,兩頭的尖角處延伸到了左右兩邊的縫隙中,可以看出這是一個懸空在圓柱背後的細長物體。
&esp;&esp;橢圓的中心包裹著一個黑而發亮的球體,邊沿處有無數根纖長的毛髮……
&esp;&esp;等等,毛髮?
&esp;&esp;那個黑亮的球體轉動了一下方向,對準了我們。
&esp;&esp;我們被它盯著了。
&esp;&esp;是的,盯。
&esp;&esp;這是一隻眼睛!一隻巨大的眼睛。
&esp;&esp;我驚詫不已。而他依舊皺著眉,沒有太過驚訝的表現,他和那隻盯著他的眼睛,緊緊地對視。
&esp;&esp;天空中飄來混沌的聲音,緩慢而低沉。
&esp;&esp;“你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esp;&esp;顯然這個聲音是在問我身邊的這個男人。
&esp;&esp;他沒有回答,表情冷峻。
&esp;&esp;“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門在哪裡。你怎麼會認為自己出來了呢?”
&esp;&esp;聽到這句問話,他低下了頭。
&esp;&esp;而我站在那裡,一動也動不了。
&esp;&esp;原來,眼睛就是眼睛,或許根本沒有人在門外,只有一雙眼睛。
&esp;&esp;無論你走到了哪裡,它都在注視著你。
&esp;&esp;那間囚室,看著不大,但在無邊的黑暗裡,我們並不知道它的邊界在哪,大門在哪。
&esp;&esp;所以才會出現這種錯誤。
&esp;&esp;他以為放風的時候就是走出了大門,到了外面。殊不知,他根本沒有觸到那座監獄的邊界。
&esp;&esp;或許它本來就沒有邊界,這排由圓柱組成的鐵欄杆可以在任何時候出現在他的面前。
&esp;&esp;真是叫人絕望。
&esp;&esp;…………
&esp;&esp;鬧鐘響了,我醒了過來。
&esp;&esp;醒來以後,我立刻明白了,先前發生的所有令人震撼的事,都是在夢中。
&esp;&esp;我已經很久沒有做這種身臨其境的夢了。知道這是夢後,我的第一反應是,這是誰的夢?
&esp;&esp;通常我的夢都是在與來訪者的互動中產生的,這是哪一位來訪者呢?
&esp;&esp;就我近期接待的來訪者裡面,沒有這樣一位男士。
&esp;&esp;我納悶了許久。
&esp;&esp;一
&esp;&esp;隔天,我收到了江先生的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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