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真相初綻 (第1/3頁)
冬梔菀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幽沉的夜色就像一塊老大的黑色綢緞,把整座城市裹得嚴嚴實實,一點風都透不進去。狂風在彎彎曲曲的街巷裡橫衝直撞,嗷嗷叫著,跟受傷的野獸似的,讓這死沉沉的夜更嚇人了。城市邊上,有一座扔了好久的倉庫在黑暗裡影影綽綽,像一頭趴著的大怪獸,一股陳舊、爛糟糟的味兒直往外冒。倉庫裡頭,昏黃的燈光有氣無力地晃悠著,照在堆得像小山似的生鏽雜物和破機器上,影子跟鬼似的。牆上青苔長得亂七八糟,地上汙水到處流,時不時還有幾隻膽兒大的老鼠跑過去,吱吱叫著,好像在講這兒被人忘了的日子。
送水工弓著腰,縮在一把破得不像樣的椅子上,身上那件深藍色棉襖髒得都看不出原來啥色了,汙漬和水漬混在一塊兒,跟畫了張亂糟糟的地圖似的。他頭髮跟枯草似的,散在滿是皺紋的腦門上,眼窩深深地陷下去,一雙眼睛害怕地轉來轉去,時不時偷偷往四周瞅,兩隻手在下意識地在衣角上搓來搓去,想讓心裡不那麼慌。他那粗糙乾裂的手指,跟幹樹枝似的,一看就是吃了不少苦。
送菜工坐在旁邊,身上那件軍綠色大衣掉色掉得厲害,補丁摞補丁,腳下的鞋子破了好幾個洞,露出來的襪子也髒得要命。他臉白得跟讓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就跟剛生了一場大病似的。兩隻手緊緊抓著椅子扶手,手指頭因為用力都變白了,身子微微往前傾,好像這樣就能在這到處是危險的地兒找到一點安全感,眼神裡全是絕望和沒招兒,跟掉進陷阱的野獸似的,白費勁地掙扎著。
林宇站得直直的,臉冷冷的,眼睛像火似的緊緊盯著送水工和送菜工,聲音低低的、狠狠的,就跟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你們知道現在啥情況,一點小細節都可能是破案的關鍵。把那天在學校看到的,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他每個字都說得特別重,在這空蕩蕩的倉庫裡響著,好像要把眼前這倆人心裡的害怕給衝破。
送水工一下子打了個哆嗦,身子抖得更厲害了,臉上的肉也跟著抽抽起來。他使勁嚥了咽口水,嗓子裡“咕嚕”響了一聲,帶著哭腔小聲說:“警察同志,我……我真怕到了家。那天去學校送水,剛走到操場邊的角落,就看見一個穿黑色雨衣的傢伙。那雨衣黑得放光,透著一股讓人起雞皮疙瘩的陰森勁兒,帽子壓得低低的,根本看不見臉。他手裡拎著個大黑袋子,鼓鼓囊囊的,看著挺沉,走路姿勢怪得很,東張西望、鬼鬼祟祟的。我當時心裡‘咯噔’一下,就覺得這人不對頭,可我不敢多待,更不敢上去問。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都指著我養活,要是惹上啥麻煩,他們可咋活啊?”說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順著他那張滿是滄桑的臉往下流,眼神裡又後悔又害怕,心裡一個勁兒地埋怨自己膽小,後悔沒早點把這事告訴警察,弄成現在這麼嚇人的地步。
送菜工臉也白得像紙,嘴唇抖著接過話頭:“我……我也看見了。那天我送完菜正打算走,在貨車邊收拾東西,他就冒出來了。在車周圍走來走去,還時不時探著頭往車裡看,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可哪敢吭聲啊。後來有一回,我好像看見他和學校的一個保安小聲說著啥,離得遠,沒聽清說啥。這幾天,我整宿整宿睡不著覺,一閉眼就感覺有人在暗處盯著我,嚇得我連燈都不敢關。我真悔啊,當初咋就不多留個心眼兒,說不定就能躲開這嚇人的事兒了,現在把這些說出來,也不知還來不來得及。”他腦門上滿是細細的汗珠,在暗暗的燈光下閃著,眼神裡全是不安和害怕,兩隻手把椅子扶手抓得更緊了,好像那是他唯一的活路。
林宇皺著眉頭,眼睛裡閃過一絲琢磨的光,正打算接著問,突然,倉庫的窗戶“嘩啦”一聲讓一股大力給撞碎了,幾個黑影跟鬼似的一下子竄進來。他們拿著明晃晃的刀,眼神裡透著兇狠的勁兒,啥也不說,跟餓狼撲食似的朝著送菜工和送水工衝過去。
林宇一看,扯著嗓子喊:“小心!”同時跟閃電似的拔出手槍,隊員們也趕緊擺出防禦的樣兒,可兇手動作快得跟獵豹似的,眨眼間,送菜工和送水工就讓刀給傷著了。送水工肩膀上讓深深地紮了一刀,血跟噴泉似的噴出來,一下子就把他那件破棉襖染紅了。他疼得“嗷”地慘叫一聲,臉上的害怕和絕望一下子就僵住了,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後倒,兩隻手慌慌張張地捂住傷口,可血還是一個勁兒地往外冒,身子在地上抖個不停。送菜工胳膊上也讓劃了一道大口子,他嚇得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裡全是對死的害怕,身子本能地縮在椅子上,想躲開兇手再砍,牙齒咬得咯咯響,冷汗一個勁兒地往下流。
林宇氣得眼睛都紅了,朝著兇手“砰砰”地開槍,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