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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敬州跟隨蘇存徵的腳步,走到了一旁的書房。
蘇存徵將事先燒好的茶滿上,示意黎敬州坐下。
“蘇珉明日就要出院了,到時候他回來,我怕綏寧看見他,心裡不舒服。”蘇存徵頓了頓,道:“要是沒有別的事,你先帶綏寧回去吧。”
黎敬州拿起茶杯,沒有喝,他豔色精緻的眉眼,在暗燈之下,深邃冷漠,“蘇老爺子,您應該很清楚,若非看在您的份上,我不會讓蘇珉就這麼從醫院回來。”
蘇存徵的臉色略顯狼狽,他慚愧的低下頭,嘆息道:“我明白你的憤怒蘇珉他竟然對綏寧生了那種心思,我也很生氣,可是他畢竟是我養大的,我還是想好好教導。”
黎敬州將杯盞原封不動地放回了桌上,他面對姜綏寧時,總還有溫軟的一面,此時一身冷意,壓迫感重得叫人生畏。
“蘇老爺子,綏寧很敬重您,是將您當作至親之人的。”
蘇存徵羞愧到身型僵直。
而黎敬州說話時,眸光沉浸在暗河般的夜色中,情緒被藏的很深很深,“她從前過得很苦,我總是希望她日後能圓滿一些,無論是愛情還是親情,可是,我不會允許有人傷害她。”
蘇存徵竟是在這個年輕男人面前,生出敬畏和不安來,他連忙道:“黎先生,我向你保證,不會有下次,若有下次,我不用你動手,我自會清理門戶。”
黎敬州看得出,姜綏寧並不想追究蘇珉的事。他之所以在蘇存徵面前說這番話,只是想要讓蘇存徵知道,姜綏寧不在意,他會替她在意。
因此,他得到蘇存徵的承諾,便不再追究下去,不動聲色地換了話題。
“您剛剛說有東西要給我。”
“哦,對,是這個。”蘇存徵從貼身的衣袋中拿出一個巴掌大的金制平安扣,遞給黎敬州,“這是綏寧的媽媽月晚出生時,我讓江南有名的工匠打下的平安扣,你找個合適的機會,替我交給綏寧。”
“平安扣寓意美好,又是綏寧母親的遺物,您親手交給她,她會更開心。”
蘇存徵沉默一瞬,才道:“這個平安扣是空心的,裡面放著我的財產轉讓書,我想等我不在了,你能替綏寧將這些東西妥善拿到。”
父母之愛子,為之計深遠。
蘇存徵是有自己的偏心之處,在蘇珉和姜綏寧的事情上,沒有辦法做到公正。可無論如何,在他的心中,姜綏寧比任何人都有資格繼承姜家的一切。
黎敬州接過,語氣慎重,“我會的。”
蘇存徵欣慰的點頭,頓了頓,將自己最後的顧慮問出口:“綏寧結過婚你介意嗎?”
蘇存徵看得出,綏寧的那個丈夫也不是普通人,溫雅如玉,貴氣逼人。
黎敬州的眸光涼意一片,聲音沒有波瀾,卻也透著偏執,“只是結婚罷了,當然可以離婚。”
蘇存徵怔然,一時間竟不知該替自己的外孫女高興還是擔憂。
姜綏寧次日一早,便和蘇存徵道別,跟著黎敬州回了京港。
飛機即將落地,姜綏寧的手機恢復訊號,映入眼簾的,是彈出的微博頭條,
——‘姜希豪門夢碎,七年婚姻有名無實?’
姜綏寧點開,看見了星河傳媒和景騁集團公關部一前一後發了宣告,內容表達不同,但都是同一個意思:
姜希和秦應珩從始至終沒有領證,兩人只是出於商業目的協議假結婚。
景騁集團方主動攬下了所有負面評價,表達了對姜希小姐的深深歉意。
評論裡,都是姜希粉絲和路人的罵戰。
“我還以為一個戲子真能嫁給門閥世家呢!結果就是用來假結婚的棋子啊。”
“你們胡說什麼!希希本來就是千金小姐,就算不和景騁集團聯姻,也依然是人上人!”
“還人上人呢!一個女人過了25歲,註定走下坡!”
總之圍觀奚落的聲音很多。
星河傳媒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控評不住,真的就讓這些惡評水漲船高,上了熱門。
姜綏寧看了看,覺得挺沒意思的,把手機關上了。
恰巧飛機停穩,一直假寐的黎敬州睜開眼,若無其事地看向姜綏寧,問:“直接回家嗎?要不要先帶你去吃點東西?”
姜綏寧有些想念姜灰灰了,也不知道姜灰灰一隻貓在家,會不會想自己。
她搖搖頭,道:“我直接回家吧。”
黎敬州沒有強求,他說那就讓司機先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