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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應珩始終記得,那時姜綏寧站在民政局的門口,手中拿著結婚證,朝著自己明亮微笑的模樣。
她也曾心心念唸的期待過他們的婚事。
一切猶在昨日。
可如今,她的容顏未改分毫,依然是看向自己,眼中的疏離卻那麼重。
秦應珩只覺得雙手失去力氣,連帶著思緒,也是繁雜一片。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艱澀不已:“你說什麼?”
姜綏寧沉默一瞬,她垂下眸,就事論事:“我說,我記得妻子失蹤兩年就可以申請離婚,你和姜希結婚已經這麼久了,想必我們的婚姻,早就作廢了,你何必糾纏我?”
秦應珩氣極反笑,他肺腑間翻湧著血腥氣,知道自己再留下來,一定會失態。
所以,他面無表情的站起,看著姜綏寧,輕聲道:“我知道你現在還在怪我,我給你時間,等你想通。但是我要告訴你,綏寧,我和姜希,從沒領過證,我法律上的妻子,從始至終只有你一人。”
姜綏寧略顯錯愕,驚疑看向他。
而秦應珩不再說什麼,他朝著蘇存徵頷首,從容離開。
一直站在不遠處的黎敬州這才走到了姜綏寧面前。
他將米飯放在桌上,淡淡道:“先吃點東西。”
“是啊綏寧,你先吃點東西。”蘇存徵說:“你今天忙了這麼久,都還沒好好吃飯呢,這樣熬下去,對身體不好。”
黎敬州在姜綏寧身邊坐下,替她夾菜。
恰巧,那些菜都是姜綏寧愛吃的。
姜綏寧吃了幾口,食不知味,她放下筷子,看向男人淡漠冷清的側臉。
“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秦應珩和姜希沒有領證?”
所以,他才會在自己回來的那天,要求自己和秦應珩離婚。
因為他們之間的婚姻關係,始終存續著。
黎敬州表情清淺,他一貫不動聲色,叫人看不出真實的情緒,“是。”
姜綏寧不明白,“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的。”
“然後呢?”
“什麼然後?”姜綏寧愣住。
“告訴你這麼多年,秦應珩始終沒有另娶,讓你對他心存幻想嗎?”黎敬州一直情緒平淡的雙眸,此刻終於有了波瀾。
他凝視著姜綏寧,說得斷然,“我從來不是成人之美的君子,更何況,我也不能讓你再因他而死。”
姜綏寧啞然。
而黎敬州精緻的眉眼滿是壓抑情緒,他那般冷靜,字字都篤定:“他護不住你,但我能。”
車子在高速上行駛,坐在副駕的顧兆年轉頭看向秦應珩,遲疑道:“秦先生,夫人知道您來江南,直接撇下劇組的工作,過來找您了。”
“她不是夫人。”秦應珩聲音冷淡,雅緻的眉眼間,涼意瀰漫。
顧兆年心中一驚。
看來,這次來江南,很多事情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這秦家的女主人,也要換人做了。
“是”顧兆年連忙道。
而秦應珩捏了捏眉心,啞聲道:“也罷,她在哪裡,我去見她。”
“姜希小姐正在您下榻的酒店套房等您,”顧兆年說:“她畢竟是您名義上的妻子,我們這些在您手下做事的人,不好搪塞她。”
秦應珩心下明瞭,當然不好搪塞,這些年他對姜希的寵愛,足夠秦家上下對她有求必應。
只是如今,他所做的事,都成了姜綏寧遠離他的理由,一切的一切,都顯得萬分可笑。
可明明從一開始,他所做的就都是為了她罷了。
套房內,姜希坐在沙發上,一臉緊張的看向大門方向。
她不知道秦應珩為什麼好端端的要來江南,她很不踏實,必須要親眼來看看才能心安。
她付出了那麼多代價,才站在了秦應珩身邊,這份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她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姜希表情忐忑,雙手不住的絞緊,直到門被輕聲開啟,她才迫不及待的站起。
秦應珩站在門口,眉眼疏淺溫潤,好似明月無暇,就那麼站著,整個人看起來,便是玉樹琳琅的雅色。
他實在生了好顏色,足夠姜希看過千萬次,還是沉溺其中。
她眼中含著淚,哽咽道:“應珩”
秦應珩走到了姜希面前,坐下。
姜希見他不說話,心中的不安更甚,她走到男人面前,蹲下,“好端端的,你來江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