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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先決哈哈大笑,取出新的蚯蚓掛在魚鉤上,迎春眼尖,立刻撲上去問:爸爸,這個是什麼?為什麼穿在鉤子上啊?
&esp;&esp;這個啊,是小蛇,迎春可千萬不能碰!
&esp;&esp;迎春嚇得一頭栽進繡淵的懷裡,只露出一隻眼睛盯著那隻在魚鉤上不斷扭動身軀的蚯蚓,這副嬌憨的模樣逗得兩個大人忍俊不禁。
&esp;&esp;如此,這一家人度過了一段閒散適意的時光。可惜好景不長,任命通知下來了,先決被分配去了更遠的學校任職,但是他把所有的工資都按時寄回家,補貼家用。
&esp;&esp;繡淵很滿足,有了孩子後,她的生活完全變了個樣。她不再因為婆婆的一點不快的眼神而惴惴不安,也不會因為婆婆的冷言冷語而暗自神傷。
&esp;&esp;她滿心滿眼都是這個孩子,她將對父母的愛全部轉移到這個孩子身上。此後,她跟這天地之間再次有了聯絡,血肉的聯絡。
&esp;&esp;她跟著婆婆下地做活,跟著李媽媽學著下廚房,她想要給這個孩子她所能做到的最好的付出,她不知疲倦地活在這個貧苦的家裡,等待丈夫回家。
&esp;&esp;可是,她沒能生下一個兒子,在某些人眼裡已經失去了作為妻子的資格。
&esp;&esp;許是之前生育時傷了身子,許是先決偶爾回家總是忙於瑣事,他們夫妻少有獨自相處的機會,她再也沒能懷上二胎。婆婆日漸不滿,開始不過是言語上的諷刺,到後來越加乖戾,竟打算將迎春送人。
&esp;&esp;女娃娃不吉利,趁早給人,你才能生個兒子。婆婆理不直氣也壯。
&esp;&esp;繡淵氣得收拾東西回了老宅,跟李媽媽一同住了許久。年底時先決回家,才接了她們孃兒倆回家。對於生兒子,先決笑道:這有什麼打緊,反正已經有了我們的孩子,是我們的血肉組合而成的,這就夠了。
&esp;&esp;繡淵哭得梨花帶雨,她擦擦臉上的淚,這才意識到終日的勞作與日曬使得她的面板不再如往日,她犧牲了青春,只換來這一個孩子。她一陣恍惚,幸而先決似乎毫無察覺一般,對待她如過去並無二致。
&esp;&esp;三年後,先決終於調回省城,他抱著已經六歲的迎春歡呼雀躍,牽著繡淵粗糙的手掌,笑著說:以前你總說我手掌心有老繭,這些年苦了你了。
&esp;&esp;他們抱在一起,無聲地落淚。小小的迎春也撲在他們的腿邊,嗚哇亂叫。一家人本以為可以這樣和樂地生活下去,可偏偏事與願違。
&esp;&esp;在迎春九歲時,她多了一個弟弟。
&esp;&esp; 總在意料不到之處(上)
&esp;&esp;一道霹靂當空落下,卻被一條鎖鏈生生擊碎。仇安年坐在城隍廟馬頭牆的鵲尾上,冷眼看著下方上演的這齣好戲。
&esp;&esp;一個戴口罩的年輕女人唸咒用符手法嫻熟,面對小鬼不但毫不懼怕,甚至想直接抹殺。作風狠厲,幾近陰毒。
&esp;&esp;人殺人是犯罪,人滅鬼是積德。
&esp;&esp;你究竟是什麼人?
&esp;&esp;仇安年跳下馬頭牆,站在付培蘭身前,輕輕一嗅,笑道:這隻小鬼既未異化,又沒作惡,你為何要讓她挫骨揚灰?難不成你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怨?
&esp;&esp;付培蘭連連搖頭,指著對面喊道:她是城隍廟裡的廟祝,聽說從小就跟鬼神打交道,學了一身捉鬼的好本事。求求你,救救我,我只希望再陪在媽媽身邊一陣子,她已經看不見了,沒有我,她活不下去的。
&esp;&esp;說話間緊緊抓著仇安年的袖口,若非是個紙人,此刻定已淚水漣漣。
&esp;&esp;哼,那廟祝彷彿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隔著口罩發出的聲音悶悶的,聽不出情緒,付培蘭,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這個人是誰麼?他可是來自地府的勾魂使者黑無常,落在他手裡,你連一絲一毫的生機都沒了。
&esp;&esp;付培蘭愣在那裡,猛地鬆開衣袖,想跑,可後有符咒阻隔,前有陰司無常,她根本無處可去。她看了眼手裡拎著的餛飩,腦子裡湧現諸多過往,她的老母親還在家裡等著她回去,她不能死在這裡,更不能被無常鬼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