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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可不行,拿那些東西會遭報應的。先決家裡過得這麼苦,他們肯定沒有做這種事。繡淵忽然間原諒了婆婆的貪婪與吝嗇,這時,缺點也變成了優點。
&esp;&esp;李媽媽笑著點點頭,端著一碗新鮮的黃豆米進了廚房。
&esp;&esp;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下去,秋去冬來,天氣越發寒冷。繡淵裹著厚厚的棉大衣,感受著肚子裡的小人兒越發調皮的踢打,心中的慈愛與日俱增。婆婆偶爾也會伸手摸摸她的肚皮,咧著嘴笑道:這麼鬧騰,肯定是個男娃兒。
&esp;&esp;每當此時,繡淵只是笑笑不說話。
&esp;&esp;這一日,繡淵正靠在床上看書,一陣目眩神迷,恍惚間,她好像看見一隻黃色毛茸茸的小動物跳上床,趴在她肚子上團成一團。
&esp;&esp;她聽見有人說:把這個小東西給我吧,活不長久的。
&esp;&esp;那聲音尖細凌厲,嚇得她出了一層冷汗。睜開眼後,她聽見屋外有人說話,湊近窗戶去聽,原來是婆婆正在跟人閒聊。
&esp;&esp;那幅畫什麼時候能賣啊?我可把話撂這裡了,三天內再不拿給我,你之前欠我的錢得馬上還。不然,我砸了你的破草窩。那人聲音很年輕,背影健壯,偶爾轉過臉來,露出一副極其兇狠的長相。
&esp;&esp;婆婆唯唯諾諾地垂手站著,只是不住地點頭。
&esp;&esp;這一晚,繡淵趁著李媽媽準備回老宅時,悄悄將那幅畫塞進她的厚棉襖裡。果然,夜裡她聽見房門被人開啟,原本藏在枕頭下的鑰匙也被一隻手踅摸了去。繡淵閉著眼睛,假裝毫無察覺。
&esp;&esp;第二日,婆婆面露難色地開口問她那幅畫的去處。繡淵只平淡地笑了笑:那幅畫一直放在箱子裡,我去給您拿。
&esp;&esp;一開啟箱子,卻只有被翻得皺起來的書籍胡亂地堆疊在一起。
&esp;&esp;啊呀,家裡不會遭賊了吧?繡淵故作驚訝,扶著沉沉的腰艱難地轉過身看向婆婆,前幾天還在這裡呢,現在怎麼不見了?
&esp;&esp;婆婆漲紅了臉,扭頭走了,此後再也沒提起賣畫的事情。直到先決風塵僕僕地趕在團圓夜回家,婆婆拉著他說了幾個時辰的悄悄話。
&esp;&esp;繡淵心中有氣,但此刻也不好發作,只能一個人坐在床上,看著桌上的油燈燒出噼啪的小小火花。深夜,先決才躡手躡腳進了臥房,見她還沒睡,立刻笑著湊上來,輕輕摸了摸她滾圓的肚皮,柔聲道:小崽子,爸爸回來了,知不知道?
&esp;&esp;肚子裡的小人兒似有所感,輕輕踢了踢他寬厚的手掌,惹得他們相視一笑。
&esp;&esp;此時此刻,所有的怨氣好似露水蒸發一般,消失無蹤。繡淵握著他的手,輕輕摩擦著他掌心的老繭,笑道:出去唸了半年的書,也沒能把這繭子磨掉。
&esp;&esp;先決笑了,擁她入懷,輕輕拍撫著她的後背:抱歉,讓你受苦了。
&esp;&esp;只要見到他,再苦也不覺得苦了。只是,她沒料到這苦的時間會持續這麼長。
&esp;&esp;孩子是在春天降生的,當時先決已經返回學校,只留下孤兒寡母獨自面對這場手忙腳亂的戰鬥。繡淵發動時,婆婆恰好去了隔壁村串門,疼得繡淵哭爹喊娘躺在床上弄溼了滿床的褥子。幸好李媽媽想著就是這幾日,每天都來陪著繡淵說話,這才趕上嬰兒出世。
&esp;&esp;請產婆,燒熱水,準備衣服毛巾,嚴陣以待。繡淵生到傍晚時,婆婆才不急不緩地趕回家,見到繡淵時擺出滿臉的歉疚,一轉眼又換上毫不在乎的神情。繡淵疼得死去活來,一時間也不能分辨其中緣由。
&esp;&esp;只可惜,事後她也沒能想起這件事。
&esp;&esp;孩子是在夜裡子時生下的,哭聲洪亮無比。她在即將失去意識時,聽見婆婆大喊一聲:竟然是個女兒?
&esp;&esp;她看了一眼那個血肉模糊的肉糰子,勉強笑了笑,忽然精疲力竭,下身一熱,似有熱水打翻了滿床。
&esp;&esp;產婆驚叫道:糟糕,大出血了,快去準備草木灰。
&esp;&esp;她感覺自己好像一隻風箏架,正在被人抹上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