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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別說涼州,怕是大唐都絕無僅有。
他拿著紙筒喇叭,定了定神,打斷了眾人的議論。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上元佳節,諸位鄉里可還安好!”
“謝蒼宣伯記掛,鄉里安好!”
“蒼宣安好!”
“青鳥也安好!”
何四也跟著眾人起鬨,“休鸞安好!”
“好好好!”趙正連忙擺了擺手,“墨宣呢墨宣可有人在”
人群中伸出一隻手,一個回鶻女童著急,抱著阿爹的手,跳了起來,“蒼宣伯,墨宣安好!”
那稚嫩的童聲惹得在場的人鬨然大笑起來。
“好!賞!”趙正卻大聲喝彩,大手一揮,拿出一貫銅錢擲向了那女童,“我代涼王殿下,多謝諸位鄉親,有諸位父老的同心協力,涼州復興,指日可待!”
《劍來》
那錢擲得極準,帶著風就飛到了那女童的懷中。
大人們投來了羨慕的眼光,女子們則捂著嘴尖叫,看車上英俊的蒼宣伯又抱過來一隻花籃。
花籃中滿滿一籃繫著紅繩的銅錢,趙正抓起一把,道:“我與諸位一般,我也有家,我家在平涼。而平涼坊就在前方,過了這條街便是。整整一座平涼坊,四十間店鋪,布、繡、食、燈,應有盡有。更有皇供變蛋,持銅線上寫了平涼坊三字的羊皮紙,可享七折優惠……我代平涼,多謝各位捧場!看好孩童,灑錢了!”
說罷,趙正丟下喇叭筒,嗷一聲,便把手裡的錢灑了出去。
車上紅蕭樓的女子們也從花籃中拾起錢幣,向四面八方如樣拋撒。
場面頓時陷入了一片歡樂的汪洋,人群爭先恐後,紛至沓來。更有人在回頭,去撿方才扔掉的羊皮紙。可人群烏泱泱的,根本無從找起。
何四趕緊拖著家人躲在一旁,蒼宣伯的喜氣不佔白不佔,可是這場面太過混亂,可得仔細著懷中的小兒。
花車繼續一路向前,趙正卻下了車,在趙吉利與趙大柱的護送下,離開了亂糟糟的現場。車上的錢幣撒了一波又一波,但更多的人,卻已經繞開花車,直奔前面不遠的平涼坊。
這平涼坊位置還不錯,趙正之前為了買下它來,可是花了好大一筆錢。原就是為了賣平涼特產,只是之前平涼的產品並未上量,賣個糧食賣個豆腐,總不至於大老遠跑上百里路,跑到州府來賣。
也就是為了讓達念開心,趙正是賣了老臉,舍了命地強行上架,順便把一些醬坊、繡坊、布坊、酒坊剛剛做好的東西一併拿出來,襯著賣。
千金難買美人笑嘛。
就算賠點錢,也是值了。
而且這錢趙正又不花,為平涼服務,走的當然是公款。
還有跟著過來的男男女女,趙正尾大不掉,只好陪著笑臉,讓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這裡真奉陪不了。
倒是有大膽的女子,也不怕蒼宣伯的高貴,站得近處,使勁打量。
然後被粗聲粗氣的趙大柱給喝退了,那如牆一般的身材,在燈火不太通明的街邊角落,確實瘮人。
三人隔著人群老遠,大冷天的,一身汗。
趙吉利抹著額頭,直搖腦袋,“我的乖乖,元良,你這般出名嗎”
“誰知道呢!”趙正也是納悶,按理說像他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在涼州應該是沒什麼市場。可架不住有人添油加醋,胡亂演繹。造成如今這想象與認知之間的差距,倒是有了讓人傾慕的奇效。
反差美嘛。
“勇壯士變成俏郎君……”趙大柱看了一眼趙正,甕聲甕氣地揶揄,“元良,你真不打算再多娶幾個我看方才那些女子,各個家中非富即貴。怕也是哪家望族的掌上明珠……”
“涼州哪來的望族!”趙正嘆了口氣,真正望族家的女子,敢這般打量一個伯爵,怕是家裡大人要拿腿粗的棍子抽。
走了走了,繞個圈,回平涼坊。
何四也跟著人群到了平涼坊,只是腳程慢了,到的時候早就水洩不通。四十間店鋪裡擠滿了人,各式精美的商品琳琅滿目。
以布匹、繡絹最為搶手。一尺見方的繡帕,賣價一百三十文。帕上繡的花鳥魚蟲,栩栩如生。緞面被襯,大朵牡丹,以蜀繡手法,針法緊實,針腳細密。那牡丹便如長在緞面上一般,鮮豔奪目。這般大作,只賣價一貫錢。
趨之若鶩。
不得不說,周家伯孃蔡氏的手藝真的不錯。周集與平涼的女子也只在她手下三個月,如今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