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前一花,公孫大娘已是帶來了一個人。
一個男人。
那人年歲不大,看上去比盧玄也差不了幾歲。這男人一身短打,做的是花樓小廝的打扮,只是臉上小心翼翼,看著趙正時,眼神中又有一些說不清楚的味道。
“這是何人?”
盧玄沒回答,而是對那人道:“拿出來吧!“
於是那人便從懷中掏出了一件物事,遞到了趙正的面前。那東西用布塊包著,方方正正。
“上護軍請過目。”
趙正疑惑地接過,直感覺沉甸甸的,開啟布帕一看,卻金色奪目,竟也是一塊三鳳腰牌。
“在下翔鸞閣劍南道執事,懷國公府朱瑾朱孝文。”
趙正吃了一驚,連忙站起了身,“是小國公!”
“不敢當!”朱瑾看上去有些靦腆,卻又十分堅決:“上護軍客氣了,孝文還望上護軍見諒,上回請尊夫人實屬無奈,孝文給上護軍賠罪了!”
說罷,便要拜將身來,趙正扶了他一把,道:“此事原本便是要有個說法,今日小國公親自現身,趙某便聽就是,此等大禮,卻逾制了。”
梁珅說,劍南暗線身份尊貴,不方便透露。趙正想了很多人,偏偏就是沒想到懷國公頭上去。
懷國公對於如今的大唐來說,是恩人。當年起兵之時,蜀中缺錢缺糧,是老國公慷慨解囊,傾盡家財,才讓蜀王能舉兵十萬平定叛軍,安定隴右。趙玔登基後,便封賞國公一爵,只是老國公命薄,元年便就留下家中子女,撒手西去。聖人不忍,便推恩於朱瑾朱孝文,不僅未降爵位,還賞了良田千畝。
朱瑾道:“我被那梁珅追殺,原本走投無路,到長安來也只是想尋個安心,不致牽連家人族人。那時我想,就算魚死網破,我也要見聖人一面,親口問問,聖人對此事又是如何看待。”
“可他不能見到聖人!”盧玄接著道:“安郡王在大唐各處安插的細作,如今都以翔鸞閣名義行事,註定見不得光。懷國公一旦暴露,便就是整盤棋局傾覆,介時不僅我等暗線,便連涼王也難逃一死。我摁下了他,並與他推薦了上護軍你。不想上護軍身邊彼時已有暗衛,為免打草驚蛇,只能請尊夫人了!”
“這事聖人竟是不知?”趙正吃了一驚,原是這麼回事!
兩人齊齊搖頭,異口同聲:“我等不知聖人知不知!”
趙正心中暗道六六六,這是要謀反吶!
懷國公雖不入朝為官,但此等身份之人,與國有恩,與聖人有恩,居然也被安郡王左右,卻不知他又用了什麼極端的手段。既然能招攬麾下,為何又能狠下手來?這樣的人,就算棄之不用放任便可,為何偏偏要讓梁珅,專程去劍南剷除?
這其中必有原因。
朱瑾滿面愁容,情緒激憤,搖頭道:“上護軍不知這其中道理還有情可原,可作為我等當事之人,也是滿腹狐疑,心中茫然。安郡王曾與家中老漢說過,懷國公府隱於劍南,於國有利,是為穩定吐蕃上勇武軍、南詔諸部的中堅力量。我懷國公府子弟,人人捨生忘死,在大唐將傾之時不說力挽狂瀾,也是前赴後繼,這十數年來,犧牲之人何止上百?可偏偏為何到了此時,卻要派出暗使斬盡殺絕?”
趙正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盧玄。
後者低著頭,欲言又止,“這事將上護軍捲進來實屬不得已而為之。安郡王賓天之前,已有過密令,讓我等遵涼王號令。可如今,便就是涼王府上的人,追著懷國公一路到了長安。我長安暗線,亦朝不保夕!不瞞上護軍,今日我並非遊樂於芙蓉園,而是接到下線暗報。梁珅突襲了懷國公藏身之地,我便出城去救。而恰恰就在此刻,太子封了南城。只留東門進出,上護軍可知,東門把守的,正是太子的龍武軍!我不知這其中有何關聯,但不得不讓人心中起疑。”
“那你是如何回城的?”
“地道。”朱瑾道:“盧執事在城內外掘有數條地道,太子只封了南城數條,卻不知西城也有。”
“也並不十分萬全!”盧玄道:“不知上護軍可還記得府軍搜查崇化坊被炸死炸傷數人的事麼?”
趙正點點頭,起初他還覺得動靜太大,城中作亂份子當真是膽大妄為。長安城的百姓也都大驚失色,不想在大唐國都,還有藏匿火藥的悍匪。這時聽盧玄提及,暗猜這定與盧玄有關,打眼瞧去,盧玄神色惋惜,默默搖頭:“那伏火雷是我埋設的!”
趙正哼一聲笑了出來,“當真是膽大。不過倒也確實,只有你工部與兵部的人,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