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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竟是雞犬升了天。他們卻未曾意識到,鄭西元的臉早已是黑得不能再黑了。
直到太子把張宏抬了出來,鄭西元頃刻間就意識到了,他這是不知不覺地著了道。渠國公、安國公、蒼宣侯,加上一個太子,他們四個演了一出好戲,就將他的新軍制,變成了對付他的利器。
他看了一眼趙金玉,趙金玉一臉無辜,神色茫然。
他又看了一眼渠國公,渠國公眼神充滿了輕蔑。
他最後看了一眼太子,太子老神在在,似一年前左恩慶兵敗時,自己看向太子的神色並不二致。
他這是在報復,他借了趙元良的手,在報復自己!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趙元良!他算定了今日朝局的走向,他竟是讓自己的女婿充當這其中最關鍵的一環。
趙金玉這人,他到底還是平涼的趙家人。他到底還是聽趙正的多一些。
鄭西元長吸一口氣,真是扶不起來的阿斗,也怪自己瞎了眼,把唯一的女兒嫁給了他。他趙元良有什麼好的?又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可這事,緣何就變成了眼下這等模樣?這其中哪一環出了錯?讓這朝中舉足輕重的人物聯合起來,對付自己?明明自安郡王離世後,這朝中已被自己一手掌握,為何變成如今這般?當真是因為他看錯了趙元良,這才招致的禍端不成?
鄭西元百思不得其解,心中便越發地陰鷙了起來。
太子卻並未理會,接著道:“啟稟聖上!新軍編練之事,原本趙元良是最有資格的。但臣聞,趙元良重傷告假,怕是趕不上了。臣退而求其次,草擬了一份名冊,充以新軍將領軍左,請聖人過目!”
說罷,他便從袖兜裡拿出了一卷羊皮紙,遞了上去。眾朝臣此時再不明白,那便是白混了朝堂。太子殿下這是早有準備,並且胸有成竹。
太子拱手,大聲嚷道:“臣請!聖人明鑑!長安新軍編練,當以兵部軍訓為首,河隴玄甲軍左領軍將軍墨宣縣子赫連雲天為輔。此二人,一個職責擔當,一個乃是河隴新軍軍中佼佼,立有不世軍功,對長安新軍初建,定有所助益。由他二人領銜,便就名正言順。不僅可堵悠悠眾口,亦能人盡其用……”
說著,他又看了看鄭西元,回頭道:“而且聽說趙元良跌落下馬,乃赫連雲天護衛不力。此在朝中,便依朝中議罪。臣認為,不若罰他一級,免了他玄甲軍左領軍將軍銜,降為長安府守捉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