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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著手轉隸一些契書,還望諸位派人到良淄來交接!”
“還是元良識大體!”聖人笑了起來,轉手指著鑾下其他人,“良淄怎麼說也是皇家莊園,多幾個人收麥子你等也看不過去。當真是不識大體,都散了吧。”
眾人只得作罷,各自都想著,既然官司沒打贏,那手底下卻也不能慢。回頭還得接著招人,得緊著麥收的事。便連家中奴婢、伙伕也都不能放過。渠國公看了一眼跟在後頭的趙正,暗暗搖頭。
別看這貨見天地被彈劾,還整日逍遙浪蕩,跟個沒事人一般。可見其人臉皮極厚,心思黢黑!那當著聖人擺出來的一副弱者面孔,當真是讓人嘔吐不止。
既幼稚,又難纏。
偏偏廣平莊就隔著河與他良淄對望,玄甲軍佔著廣平莊的要道,迄今不肯讓步。嘴上說好好好,背地裡卻陽奉陰違,參本是上了一本又一本,卻是毫無例外,渺無音訊。肆公主已是吃了一次憋了,說什麼也不肯再去交涉,家中大郎又是個軟貨,二郎遠在涼州。總不能因為這等小事,自己堂堂渠國公,煩不勝煩地去尋聖人的不快。
他停了下來,等著趙正。
“上護軍!”
“渠國公!”趙正拱手,渠國公端著手,道:“上護軍到底要作甚吶!?”
“渠國公言重了!”趙正畢恭畢敬道:“渠國公乃渠讓阿爺,於公於私,元良都是小輩。這上護軍可不敢在渠國公面前提及。”
“你別顧左右而言他!”渠國公道:“這事,你想怎麼解決?可是因為阿團?”
“阿團?阿團怎麼了?”
“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事,不妨大家就開啟天窗說亮話!”渠國公道:“我府上佔阿團土地之時,上護軍尚未入京,此事本與上護軍無礙。若是上護軍覺得不妥,阿團的土地,我渠國公府退還便是。”
趙正便笑:“渠國公深明大義,元良實感敬佩。只是我良淄多是老弱,有了阿團的地,卻也沒有那許多人去種哇!”
渠國公深吸一口氣,“人是不能給了,若是都給了元良,那我廣平的地,誰來種!”
“倒也不用這般麻煩!”趙正嘿嘿嘿地笑了起來,“都是一家人嘛,何必說兩家話!左右我趙元良也吃不了這麼多糧,不如將阿團做個價,便就賣與渠國公府吧!”
渠國公心裡一亮,這可以!千來畝地,市價不過幾萬貫而已。一刀切開,又省去了日後的衝突,吃進了自己肚子裡不用吐出來,這等好事何樂不為?
卻聽趙正道:“還有,阿團莊上的農戶,也作價一塊賣給渠國公府,不知公爺覺得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