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尿,睡上幾個婆娘。
龜茲各色女子多,且大多數都寡著,生活沒有著落,指望著軍爺照顧生意。右武衛白吃不給錢,被趙正抓住禍首直接吊在烈日下曬了兩日,人都差點曬沒了。從此以後軍令如山,白吃不給錢可以,但別讓他趙正聽見。若是還有此等惡跡,削軍為民,娶了苦主,從此留在安西種地永無翻身之日。
一時間,龜茲各紅樓瞬間炸營,連軍營外都擠滿了胡女。巴巴地就盼著有哪個不長眼地白吃不給錢,好去都護府擊鼓鳴冤。右武衛被折騰地夜不能寐,從此敬而遠之,再也不敢不帶錢白吃。
後來乞力柔然聽說了以後,特意讓人送了一車金銀幣。還專門挑選了幾個北庭的美人兒,送到了趙正的都護府下,權充奴婢使喚。這趙正哪吃得消,便就一人一個,軍中將佐,誰想在龜茲納個妾的,報上名來。
那動靜鬧得挺大,畢竟龜茲如今男子太少,婦孺太多,駐軍將佐走在大街上,冷不丁地還要防人拉扯,一旦拉進了偏僻的小黑屋,從此身邊就要多一個良人。別想偷吃不買賬,一旦吃了軍中的官司,板子打在身上,那是要命的。
這種事是原則問題,趙正處理起來,手黑著呢。
那後來,除了上牆站崗放哨、屯田打壠挖渠之外,右武衛就不敢出營門半步了。
說起這個事,趙吉利還哈哈大笑了好久,趙正也覺得似乎是太緊了些,如今是用軍法壓著,可問題他總要解決。屯田解決糧食問題,那人口呢?黠嘎斯聽說趙正缺人,便從國內招了一些送到了焉耆,回鶻汗庭也招募了一些更願意種地而不是放牧的家庭,遷入了龜茲。
算上日後要充去疏勒屯田的俘虜,他趙正手裡的人口始終還是不寬裕啊。
為長遠計,多生娃才是正途。
要不,右武衛還是集體卸裙甲吧……
兩人坐在帳篷裡笑得陰壞,趙正端起一碗水,“咕咚咕咚”地喝完,心中卻不由暗歎,真是愁死人了。
他如今再想起當年在上平鎮接到的婚嫁詔時,已經恨不得扇自己幾嘴巴子。但凡一個掌權者還有一丁點辦法,他都想不出這種催生的主意。
還是順其自然,想娶想納的,由他們去吧。
趙正給他們出點錢置辦都沒事,哪怕是讓給他們修個家屬院,招待所什麼的都沒事。就是別觸犯軍紀,否則殺無赦,沒商量。
趙吉利見趙正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便笑道:“你不如再給他們每五日休沐一日,讓他們能與在龜茲娶納的妻啊妾啊的聚聚!”
趙正聞言頓時心中敞亮,直豎大拇指,連呼內行,什麼五日休沐?三日一小休,十日一大休!爭取今年開丁三五百,明年奔兩千。等過個十幾年,還怕我安西軍無人?我安西軍後人用唾沫淹死你個吐蕃狗!
兩人臭味相投,頓時哈哈大笑。卻見敞開的帳篷外,一身泥水的赫連雲天齜牙咧嘴地走了進來。
“都護!”
“雲天來了。”趙吉利讓了座,給赫連雲天篩茶,赫連雲天有些侷促,卻架不住趙吉利的一雙大手,他坐了下來,看也沒看茶碗裡飄著的散茶,一口氣便抽了個乾淨,末了,抹了抹長滿了胡茬的嘴,道:“挖出來了,都護你要的大河。”
趙正一聽頓時樂了,找了兩個月,終於找到了所謂的大河。於是茶也不讓赫連雲天喝了,扯著他就去了打洞現場。
玄甲軍是使出了渾身解數,用刨子、鋤頭、鐵鍁愣是在滿是鵝卵石的古河道里挖了個大口子,站在那口子向下看去,只見陰森森的,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吊著的繩索上一陣僵直,悠忽間從黑暗裡爬上來個看不清人型的胡一道。
胡一道沒看見趙正,上了坑就罵,“累死你爹我了!這什麼臭狗屎的河,真他娘深。”
抬頭,卻見赫連雲天擠眉弄眼,扭頭一看,看見趙正和趙吉利兩個正笑盈盈的,於是連忙施禮。
“怎麼了?水很急麼?”趙正問。
胡一道收斂起了神色,恭敬答道:“回侯爺,我們順著這暗河挖下去,挖了四丈,這河水滔天,站不住腳。”
趙正一邊聽,一邊探頭看,十餘米的高度還不算太高,只是內裡幽暗,又不見天日,是以顯得有些陰森。於是撈起繩子,要親自下去看看,胡一道連忙拉住了他,“侯爺,你可小心著,水深。”
“不妨!”趙正擺了擺手,有暗河就有空腔,有空腔就有落腳點,更何況赫連雲天和胡一道都下去過了,能有什麼危險?擔心河水把他沖走,還不如擔心這空腔塌方來得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