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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希望外面不要下這麼大的雨,這樣至少還會有些遊客和參觀的人。他取下念珠,開始唸經。他努力剋制,希望她不會發現他的異樣。
兩人不知這樣保持了多久,直到陸羽鴻進館。陳婉君看見他,便離開了那個地方,往樓梯口走去。陸羽鴻三步並作兩步跑上了樓。
“我說了沒事你怎麼還來?”
“姑奶奶你什麼時候打過這樣的電話?你說沒事我能信?”
“真的就是突然起了個念頭。”
“那你下次多起起這樣的念頭,我就習慣了。今天來都來了,外面那麼大雨,你總不能現在趕我回去吧?”
墨心看著兩人身影逐漸消失在自己視線,算是舒了一口氣。他這才從懷裡掏出那張信箋,繼續早上沒有完成的事。
陳婉君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是等他們回到辦公室,陸羽鴻坐下之後,他就立刻發覺陳婉君是真的不對勁。
“你怎麼啦?”陸羽鴻問道。
“我沒事。”
“你沒事你能不能坐下?”
然後陳婉君才坐下,但是她很快又站了起來,繼續來回踱步。陸羽鴻只能一邊喝茶,一邊盯著她在自己面前晃過來晃過去。然後他終於發現她不對勁的地方了。
“你裙子和鞋襪怎麼都溼透了?”
“是嗎,我沒注意。”
“你上午去了哪裡?”
“沒去哪裡。”
陸羽鴻放下茶杯,拉起她就往外走。
“你幹嘛?”
“帶你回家換衣服呀!你這樣要生病的。”
“我披風還沒拿……”
“我就是你的披風。”
陸羽鴻拉著陳婉君匆匆下了樓梯,走到門口,又掀開風衣一側把她裹在自己懷裡,然後撐了傘離開了。那一日,墨心等到閉館,也沒有見陳婉君再回來。
閉館之後,墨心繼續留在那裡扎書,他一直扎到完成,然後把信箋三折夾到中間,才攜書離開。他在樓下超市買了面和菜還有一些生活用品,回到家的時候,他就知道陳婉君沒有回館的原因了。因為她此刻正坐在書房的書桌前。而他就像一個等待審判的罪人,他放下袋子,默默行到她的面前。
“筆墨紙硯一應俱全。”
“……”
“我說你到哪裡去了?我怎麼就沒想到你是回家了!”
“你想到了,所以你現在在這裡。”
其實並不是。陳婉君只是在到家換衣服的時候,突然想到墨心再次出現的時候也換了一身衣服。他早上穿的是黃色打底的紗袍配褐色棉袍,等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換成了白色紗袍加藍色棉袍。
她又再開啟電腦顯示器,螢幕上赫然是墨墨給他整理出來的這五年來君安的全部運營摘要。
她抬頭望著墨心,她在過去的幾個小時內,已經在心裡排演了無數遍自己應該要說的話,但是她此刻看著他的樣子,她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的打扮實在太觸目驚心了。陳婉君此刻對著的是一個和尚,他不是齊墨!他不是!
墨心從懷裡取出《墨子經說》,放在了書桌上。
“早上你託我扎的書。”
然後他就轉身拿了面和菜進了廚房。他再一次從廚房出來,手裡端著兩碗素面。他把陳婉君那碗放到她的位置上,然後自己坐下開始吃麵。陳婉君從書房走出來,坐到餐桌前,面前是一碗陽春白雪,他們以前從不吃這麼素的面。他是戒了她,他也戒了他鐘愛的一切。
她單手將自己的腦袋撐在桌子上,扶額低頭,想到往日朝夕日常,最普通不過吃飯飲茶,如今物非人非,淚水就這樣控制不住流了下來。
“為什麼會回來?”陳婉君終於開口問道。
墨心放下筷子,他也明白這是終究需要回答的問題。他整理思緒,緩緩開口:
“一直以來,你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你想知道你是誰,我想知道我是誰。我們總是會把線索編成只有自己看得懂的密碼,放到只有我們倆知道的地方。我一直在找的那本書,現世了。浙博正在尋人修復,但是必須要上名錄的傳承人才可去參加面試……”
“可以了,後面不必再解釋。”
陳婉君突然就冷靜了下來。因為她知道,墨心與她這次相聚,原來並非刻意,只是偶然。她自作多情了。她抬眼望著眼前人,眉目依然清秀,身型依然如故,但是為什麼沒有了頭髮?但是為什麼會身穿僧袍?他們是再也不可能了吧。從他剃度那天起,他們就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