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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看了之後,又欠身將手鐲重新戴回了陳婉君的手上。一邊戴,一邊說:“你幫我戴過一次,我也幫你戴一次。扯平了。”
陳婉君搖頭道,“那晚,你已經幫我戴過一次了。”
陸羽鴻瞬間明白了陳婉君言外之意。那晚,他拿到手鐲就開啟了機關,這是他自己設計的,這是除了設計者和使用者之外,其他人不可能知道的機關。陳婉君當時雖然看起來是昏迷的,實際她的感知是健全的。他不敢想象,如果那晚他沒能控制住自己……
“齊墨不是個善於說謊的人,你也不是。他跟我說,是白老師給的解藥,方便我隨身攜帶。白老師,哈哈哈哈,白老師最多給個滴管瓶子。”
陸羽鴻只好尷尬陪笑道:
“我送你這鐲子,僅僅是為了感謝你當時送我的手串。沒有其他的意思。”
“既然沒有其他的意思,為什麼不自己來送,要讓齊墨轉送?”
“我如果自己送了你,齊墨問起來你怎麼答?不管你怎麼答,他都會誤會。我不想讓你難做。我看見你願意戴,已經很好了。”
“你是怕如果由你親自送,我不會收,更不可能佩戴。”
陸羽鴻凝視著陳婉君,深感她的心思既沉重又細膩,她的話語,既直白又精準,直擊要害,沒有絲毫的迂迴與掩飾。陸羽鴻不得不點頭,繼續說道:“如果你從來不知我心思,我還能送得出手。但是……”
陳婉君捋下袖子遮住了那隻手鐲,對陸羽鴻說到道:
“我知道你是個有分寸的人,我們才能這樣心平氣和坐在一起聊天。就像你不願成為破壞我倆之間感情的第三者一樣,我也不想成為破壞你跟他之間兄弟情感的那個人啊!”
陸羽鴻聞言,突然緊張了起來,心說難道陳婉君是打算跟他斷絕來往嗎?!
“婉君……如果你是打算……”
陸羽鴻話還沒說出口,頭已經開始搖了起來。山居那一晚復燃的情愫,讓他明白,在過去的一個多月裡,他的行為根本是徒勞。昨夜白止樺的聲音還猶在耳,陳婉君要是真的做了這樣的決定,那他跟白止樺還真就成了難兄難弟了。白止樺已過不惑之年,除夕夜卻在長凳獨坐回憶往昔。他要活成那樣子嗎?他不要!他要見她,他想陪在她身邊,不管以什麼樣的身份。
“羽毛,”陳婉君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忘掉那些不愉快,我們從來坦誠相見,還像從前一樣。對你對他,我都是問心無愧。”
陸羽鴻點頭,心似千斤巨石落地。他緩緩落座道:“從來沒有不愉快。”
齊墨一直到中午才回來,他回去收拾一些換洗衣物,漱洗用具,然後做了綠豆粥和一些清淡的菜。他回到醫院,看見陳婉君已經醒了,正靠在床邊和陸羽鴻聊天。陸羽鴻見他來了,趕緊讓出了位置,自己就站到陳婉君的床尾去了。
“給你帶了粥,你先喝一點吧,從昨天一直沒有吃過東西。”
陳婉君聽完就打算去拿保溫盒,齊墨卻把她手攔下了。
“你幹什麼?”
“我喝粥呀。”
“我餵你。”
“我已經沒事啦。”
“你手上掛著針,不方便。”
只見陳婉君莞爾一笑,那個笑也可能是幸福的微笑。陸羽鴻看著他倆眼眉之間的浪漫和甜蜜,心中頓時悶得發慌,他找了個藉口,便離開了。
他從醫院出來,彷徨失神,不知不覺驅車去了樓外樓。正是吃飯時間,樓外樓大廳內賓客遊人絡繹不絕。他本想找之前的位置坐下,卻發現二樓早已人滿為患,他瞬間沒了胃口。下樓時看見大廳售賣樓外樓自釀桂花米酒,想來也是時令佳品,他就買了一些。
陸羽鴻信步湖邊,見文瀾閣並無多少遊人,便走了進去。他思緒飄散,文瀾閣是地道中式古建築,各種對聯牌匾和詩詞,這些都不能引起他的興趣。他心中所想是陳婉君和齊墨的生生世世,不論歷史變遷,卻依舊相依相守;他心中所想是那個人為何不是他?他心中所想是這世上任何一個人他都有資格去爭一爭,唯獨對齊墨他沒有。甚至他看到這些古建築,他就想到百年前,他們也曾一起住過那樣的房子……
他不能再想,轉身離開了文瀾閣,沿湖漫步,手裡桂花釀陣陣飄香。他拿出酒喝了幾口,又香又甜,入口溫潤柔滑,就像她的雙唇曾帶給他的感覺……
他不知為何,今日心底情緒湧動,竟不能控制。或許,是他也不想剋制。他只道滿腦子揮之不去她當日舞姿,她一顰一笑,就算是回味,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