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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歇一時有些語塞,但又不知如何反駁,只能提出溫北君昔日的戰績。
“先生曾千里奔襲直搗王賬,而今也…”
“子歇!”
溫北君喝住了這個一直在自己身側的學生,“你還是沒有意識到回紇的變化,骨力斐羅,你記住這個名字,早晚有一天會轟動天下。”
溫北君沒有說實話,他早就沒有了剛剛二十出頭年紀的英氣,他已經接近而立之年,身上大大小小刀疤箭瘡二十餘處,早就失去了奇襲王賬的勇氣,手下的三萬溫家軍幾乎折了個乾乾淨淨,他又哪來的勇氣,又憑什麼認為自己是骨力斐羅的對手。
“先生說的是。”
衛子歇低垂著頭,他知道自己太過幼稚了,自己的“統一”之道也太過幼稚了,他根本沒有理清天下局勢,就大言不慚的說要拯救天下。
溫北君手放在衛子歇的肩膀上,晃了晃他瘦削的肩膀,“比我剛見到你那會好了些,但還是太瘦了,多吃些為好。”
血紅的落日灑下餘暉,把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溫北君回頭瞥了一眼李長吉的墳頭。
是那個捧著酒罐子醉死在牢裡的李長吉,“我背了很多人的命,但是你的命我不背,也不該我背。”
“先生您說什麼?”
“沒什麼。”溫北君一笑,露出半邊皓齒,“快些回雅安吧,能趕上你師孃的晚飯最好。”
他使勁吸了一口,沒有什麼焚燒過的味道,只有漸濃的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