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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如果現在就這樣離開的話,那貪婪該怎麼辦?
&esp;&esp;舒莫突然想到,職責很重要,但是貪婪他……他是……
&esp;&esp;聖者張開口,眼中的白芒下方透出一點竭力掙扎的綠色,之後又被白光壓制,白髮青年說道:“等我完成這一切,我就回來找你。”
&esp;&esp;他的聲音很平靜,卻已經顯出了某種不應該出現的遲疑,貪婪睜大眼睛看著他,眼神執拗,眼中的瞳孔慢慢加深,幾乎要從幽綠轉為深紅:“不,貪婪要留在你身邊!”
&esp;&esp;“你不能跟著我一起離開,”舒莫說:“我要去完成我的職責,它們正在受苦。”
&esp;&esp;“我要去拯救它們。”聖者說道,他說完這句話後,體內的本能又淹沒了他的理智,現在的舒莫甚至可能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清了,他自己都不清楚,在這種情況下的他,為何會停下來和貪婪對話。
&esp;&esp;“舒莫,”就在此刻,一直沒有說話的加里突然說道:“你要是現在走了,那麼在你離開之後,我們就會殺了貪婪。”
&esp;&esp;“我不允許!”
&esp;&esp;已經一腳踏入光環之中的青年驟然轉過臉,加里的身體一陣搖晃,身體彷彿遭受到某種重創般從口中湧出鮮血,他低聲輕咳起來,嘴角噙著笑,因為他找到了讓舒莫留下來的方法,但男人的眉頭緊皺,因為他在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就已經徹底意識到貪婪在舒莫心中的地位。
&esp;&esp;“我們一定會殺了他。”加里放下染血的手,接著對上方的人露出微笑,他的笑容仍然如此明媚,卻毫不讓人懷疑他是否會這麼做:“你捨得嗎?舒莫。”
&esp;&esp;“他在你的心裡不夠重要嗎?”加里緩緩抬手,一把長弓就在他的手中凝結,上方的金色弓箭若隱若現:“你怎麼能捨得丟下他離開?”
&esp;&esp;他將準星對準貪婪,毫不猶豫地射出了箭,貪婪原本可以躲開,卻在舒莫的目光下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他滿頭的紫發被狂風吹開,露出一張漂亮的臉,聖者低下頭看著他,心裡推測出,貪婪是可以躲開的。
&esp;&esp;……但他為什麼不躲開呢?
&esp;&esp;“為什麼?”白髮男人冷漠且無情的樣子彷彿一張逐漸碎裂的鏡子,正在一點點將他身上那層聖潔的姿態剝離:“為什麼不躲開?”
&esp;&esp;他瞪大眼睛,看著貪婪的身前驟然出現一把金箭,下一秒就要貫穿他的胸膛,在那一瞬間,男人抬起臉看著他,臉上竟然露出了純粹的、好看的笑容。
&esp;&esp;‘別拋棄我。’
&esp;&esp;他是那麼眨著眼睛說道。
&esp;&esp;比起理智來得更快的,是舒莫抬起手,攔下那一擊的動作,在那一瞬間,加里和貪婪的臉上都露出了一模一樣的快意笑容,卻又轉瞬即逝。
&esp;&esp;“你……瘋了?”
&esp;&esp;舒莫向前一步,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從光環中走出,在那一瞬間,所有的職責都被他拋到腦後,很短的一步,舒莫就從高高在上的聖者被拉下神壇,他在不假思索地出手攔下加里攻擊的那一瞬間,對於貪婪的擔憂就勝過了腦中不斷傳來的低語。
&esp;&esp;白髮青年的五指緩緩收攏,將手裡的金箭握得粉碎,他身後的光環緩緩合攏,加里感到一道視線落在他的身上,金髮男人臉上仍然是明亮的笑意,宛如一道純粹的陽光:“啊,看來他在你的心裡,還是很重要的呢。”
&esp;&esp;他輕快地說道,同時對著舒莫眨了眨眼睛,猶如引誘:“那我在您的心裡,能夠有一點微末的地位嗎?裁判大人。”
&esp;&esp;低著頭不能動彈,近乎要跪在地上卻死死抵抗的主教和瑪門聽到這番話,一時之間差點閃了腰,瑪門一個踉蹌,差點直接跪在地上,幸好他一把抓住身旁的主教,這無情鐵手讓主教也跟著搖了一下。
&esp;&esp;兩個人面面相覷,最終,心中都被加里的大膽所折服了,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去調戲舒莫,金髮男人確實是一直在拖延時間,這讓兩個人感到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突然有種古怪的感覺,彷彿看見這位一向正直冷靜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