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一生之敵聯姻後

第101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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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午後的陽光實際正好，只不過這會兒艾爾心裡千頭萬緒糾成線團，實在浮不起別的心思想其他事情。只不過他一個人悶頭在前面走，言澤雖然追的上，但潘西過一會便老大不樂意了。

&esp;&esp;萬事宜疏不宜堵，等走過半個街區後拖拉著步子的潘西覷見前面觀景橋邊擺著的長椅，當即不客氣地招呼前面兩個人過去歇一歇。

&esp;&esp;儘管壓著要做的事情還有許多，但是艾爾今日實在是沒什麼心情。溫羽澤的事情成了他塞在心頭一團沁水鬱郁的棉花，倒不是說有多沉，但是那股鬱悶卻始終如影隨形。他看潘西擺了個大字型架上長椅，無奈地嘆了口氣後，也跟著走了過去。

&esp;&esp;“來到聯盟以後，我覺得聯盟民眾最會享受的一件事，”潘西看艾爾過來，給他讓了個位置的同時懶洋洋伸了個懶腰：“就是曬太陽。”

&esp;&esp;艾爾坐在他身邊，眯眼看著當空處耀眼的太陽，而後向後一靠掠進了樹蔭裡。一雙眼睛沉沉看著橋下的人工河，旁邊似乎還有一家三口偕同出遊，正興趣盎然地拍著照。

&esp;&esp;“悶在心裡沒什麼意思，”潘西在一旁道：“說說你在想什麼吧。”

&esp;&esp;“難得，”艾爾有些惰怠地應了聲：“你也會想開解人。”

&esp;&esp;潘西為難地撓了撓腦袋：“往常我也想開解，不過事情太多了無從下手……不過艾爾，現在我可是好容易抓到一個小癥結，你不然就給個機會？”

&esp;&esp;“我很好奇，”潘西託著下巴道：“你接下來想怎麼做？”

&esp;&esp;艾爾沉默了會兒，罕見地露出了點茫然來：“我不知道。”

&esp;&esp;言澤大概也明白他心情不好，偏頭盯了艾爾的神情一會兒，而後抬手揉了揉他的發頂：“艾爾。”

&esp;&esp;艾爾扭過頭來努力同他擠了一個笑：“謝謝。”

&esp;&esp;他回頭深呼吸了一下，才開口道：“今天第一眼看到羽澤的時候，明明知道還是那個人，我卻一瞬間有些不敢認他。”

&esp;&esp;潘西深以為然，點了點頭：“他和你形容的那個樣子比起來，變化是有點大。”

&esp;&esp;艾爾又沉默了下去，眉眼間憂鬱到了讓潘西也覺得有些焦躁的地步。

&esp;&esp;有時候潘西會覺得，艾爾太過於束縛自己。他總是會習慣性地把所有過錯歸咎到自己身上，類似自虐一般地進行自我審視和拷問，最終化為加諸在靈魂上的沉甸枷鎖——名為負罪感。

&esp;&esp;在崩落星系的六年裡雖然艾爾不太愛提及舊日的事情，但時間長了也都和潘西他們交底了個七七八八。其中溫羽澤是為數不多能讓他坦然提及沒什麼壓力的人——直到兩年前，艾爾意外得知溫家後來的變故。他幾乎要被沉重的負罪感擊垮了。

&esp;&esp;面對艾爾的痛苦，除他自己以外的三人都無法很好地共情。

&esp;&esp;畢竟作為在崩落星系長大的本地土著，潘西從小就沒什麼外界所言說的道德感，再上升一階理解更深刻的東西更對他而言難如登天。要知道在那個地方能活下來有口飯吃不被餓死就是萬幸，沒幾個人會有空想些其他七七八八的事情。但潘西卻一直對這些情緒感到好奇。

&esp;&esp;作為知名的流放地，崩落星系裡時常被拋入一些來自外界的異類。

&esp;&esp;這些異類和他們相比有著不同的生長背景和文化結構，以致於許多人在剛進入崩落星系是會有種流入地獄的恐懼。在圍觀糧食不足時弱者被作為食物分吃，以及崩落星系沒有道德約束、純粹以生存和繁衍為第一驅動的abo體系後，大部分人不是瘋了就是死了，少有幾個死前能說幾句正經話的，潘西都會饒有興趣地去見一見。

&esp;&esp;大概是由於有一個留下他和母親自己孤身偷渡往外界，揚言一定要改變崩落星系的beta父親在，所以他實在對崩落星系以外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esp;&esp;也正因如此，聽到訊息說外面又有人來“扔垃圾”，這次還少見地有了活人的時候，潘西就興高采烈地去了起降場——然後那一天，他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