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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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因子虛又撲通了兩下,帶著水掛著冰冷衣褶的腿向上一掀,下一秒,因子虛目呲欲裂,權持季輕鬆抓住了他的腳踝,他感覺踝骨要碎了一樣:“痛痛痛!!!”
&esp;&esp;權持季不做人吶。
&esp;&esp;權持季冷道:“放心,還走得了,但若你的狗嘴裡倒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會比這疼百倍,千倍。”
&esp;&esp;說罷,權持季高高在上地甩了甩手上的水滴,撫平飛魚衫上的衣褶,只留一個目中無人的背影。
&esp;&esp;冰水鎮痛,因子虛又一個哆嗦,把疼得抽搐的腳塞回冰水裡,“嘶嘶……”抽著氣,不敢想象若真和權持季“奉旨成婚”,因子虛會被削成什麼樣子。
&esp;&esp;“啊湫!”他打了個噴嚏,終於寒意入了骨,幹風冷月淒涼得很,因子虛從冰桶裡爬出來,“沒人性”還未說出口就被陽長三下五除二地提溜到了權持季的面前,就在地上跪著,溼透的衣服讓他的狼狽更盛三分。
&esp;&esp;屋裡暖著地龍,因子虛不住地搓著手臂。
&esp;&esp;權持季生的好看,但是是那種讓人不敢招惹的好看,在他的身上有一種不和少年年紀的威嚴。
&esp;&esp;這銷金寨一日易主歸於權持季,他指著黑七的牛皮地圖,筆尖圈圈畫畫,似是對因子虛毫不在意。
&esp;&esp;此時,權持季身著薄薄裡衣,頭髮散在腰肌的位置,在權持季的膝邊,乖乖巧巧地蹲著一個約莫7歲的小童,小童包成了一個白白嫩嫩的棉花團子,趴在桌子上,腦袋一點一點的,差點就要睡個天昏地暗。
&esp;&esp;因子虛冷得哆嗦,瞧著權持季,心道:年輕就是好,穿這麼少也不覺得冷。
&esp;&esp;那邊“父子情深”,因子虛跪得膝蓋疼,若無其事地換了個姿勢。
&esp;&esp;那小孩因子虛知道,叫莊琔琔。
&esp;&esp;說來,權持季這傢伙也是好笑。
&esp;&esp;他是個斷袖,據說是幼年與父母失散,叫不三不四的人教壞的。
&esp;&esp;原本大戶人家裡出了這樣的事情,必定瞞得密不透風,但是權持季鬧得沸沸揚揚。
&esp;&esp;對他來說,斷袖倒是美事一樁了,喜好男色就意味著他會無後,這對於陛下也是一個好交代。
&esp;&esp;但是,對權持季的母親北定王妃來說,這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esp;&esp;美人一茬一茬地送進權持季府中,權持季卻三天兩頭往外跑,府裡雞飛狗跳,眼見著家裡的香火無望,北定王妃葉氏先做出了讓步。
&esp;&esp; 兇殘啊
&esp;&esp;莊琔琔吸了吸鼻子:“那也說不準啊,李先生說,策論厲害的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輕飄飄就可以奪人性命,是真正的殺人不見血。”
&esp;&esp;權持季簡明扼要又溫柔地回了他一句並不是很文明的話:“狗屁。”
&esp;&esp;他站起身來:“知道我們要找誰嗎。”
&esp;&esp;莊琔琔回道:“許沉今”
&esp;&esp;權持季笑笑,彷彿在講一件無關緊要的事:“聽說,那許沉今鑽研的就是策論,還說他的策論攪得朝堂天翻地覆,可是,現在,他又在那裡?”
&esp;&esp;沉默聽著的因子虛不自覺地摸了摸鼻子,一派心虛:“……”
&esp;&esp;他以前可是年輕小輩學習的榜樣,現在真的是落寞了,在策論上的造詣也惹人嘲諷了。
&esp;&esp;還沒心內調侃兩句,權持季的筆就扔了過來。
&esp;&esp;因子虛:“!!!”
&esp;&esp;兇殘啊!!!
&esp;&esp;筆是梨木築的身子,磨得光滑圓潤,這時候卻可以扎進一個手指頭厚的木製地磚裡,在往下一點,刺透的就是因子虛的大腿了。
&esp;&esp;因子虛立馬跪的快速端莊,朝權持季禮貌地笑了一笑,自覺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將軍繼續,繼續……”
&esp;&esp;同樣是習武,人和人之間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