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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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權持季拎起黑七的腦袋舉到了因子虛面前,眼裡那輕飄飄的兇戾好像可以輕易奪人性命:“你們兩個的說法,好像不一樣,不如你倆好好聊聊,讓我看看是誰在胡說八道,然後我割了誰的舌頭。”
&esp;&esp;因子虛舌頭一閃,終究是吹出的冷風吹到了自己:“……”
&esp;&esp;他是不可能說實話的。
&esp;&esp;但他是要舌頭的。
&esp;&esp;還沒來得及想清楚權持季的刀被橫向架著他兩人的脖子。
&esp;&esp;一個倒吊的,一個跪地的,脖子剛剛好卡在同一條水平線,殺誰都很方便。
&esp;&esp;權持季視線在他們倆中間打轉:“許沉今在哪兒呢。”
&esp;&esp;權持季真的會殺人!
&esp;&esp;黑七兩股戰戰,早顧不得什麼臉面,什麼利益,什麼疼痛,大吼著求饒道:“在奉安城,就在奉安城。”
&esp;&esp;因子虛堅定出聲:“在涼都。”
&esp;&esp;他說謊了。
&esp;&esp;黑七說對了。
&esp;&esp;但他沒得選。
&esp;&esp;因子虛就是天地間匍匐的幼獸,很多時候,眼前只有死路一條。
&esp;&esp;權持季笑了笑,眼神兇狠,刀刃冰冷地磨蹭:“你們倒是真不老實,說謊可是會沒命的,你說真的在涼都?”
&esp;&esp;黑七拼命點頭:“不!不!!!許沉今在奉安城,就在這裡,將軍……”他紅著眼睛涕泗橫流地抖:“信我,殺了他。”
&esp;&esp;因子虛也出聲:“許沉今身上有一塊蓮花疤,就在腰窩的位置,在下親眼所見,還可以畫出來那朵蓮的樣子,將軍。”
&esp;&esp;權持季還是笑眯眯的樣子,模樣就像揣著答案問問題:“七爺,我當然信你實話實說了,那說錯的了,自然要殺了,剁碎了。”
&esp;&esp;因子虛瞳孔一縮,脖子一涼,自己的血液蜿蜒到了鎖骨,疼得很,呆呆地,伸舌頭舔了舔濺到唇邊的血。
&esp;&esp;他慢慢地歪頭,耳邊“咚~”一聲,因子虛看見黑七圓溜溜的腦袋落了地,死不瞑目地滾到了權持季腳下,身首異處,好不淒涼。
&esp;&esp;黝黑的血還在汨,白骨裸出,黑七猙獰的眼擠滿血絲似是死不瞑目,正難以置信地望向權持季,新鮮的屍體上的皮肉甚至還可以抽搐一陣。
&esp;&esp;因子虛脖子上的傷只破了薄薄一層,但是血流得很洶湧,他嚥了嚥唾沫。
&esp;&esp;權持季歪了歪頭,溫柔而頑劣地對因子虛笑了一下:“嚇到了嗎?”
&esp;&esp;然後,他當著因子虛的面揮刀,一刀紮在了黑七那還圓睜著眼滾來滾去的腦袋上。
&esp;&esp;權持季將那血淋淋的東西舉了起來懟到因子虛眼前,自顧自欣賞道:“黑七死得好可憐,是吧?”
&esp;&esp;因子虛嚥了嚥唾沫。
&esp;&esp;說謊的是因子虛,死的卻是黑七。
&esp;&esp;他不由惋惜,黑七死得草率了,自己生前對黑七多有得罪,但平心而論:純屬黑七罪有應得。
&esp;&esp;權持季擦了擦刀背,居高臨下地撇了眼倒吊的人,刀鋒再次逼近因子虛:“看吧,胡說八道的代價很大,那你還知道什麼呢,我的小,禮,物。”
&esp;&esp;因子虛抬眼:“……”
&esp;&esp;有種被狩獵的危機感,彷彿他已經成了權持季的所有物,被其他人“送予”這個閻王。
&esp;&esp;不過權持季到底打的什麼盤算?明明……胡說八道的是因子虛啊。
&esp;&esp;中了春毒的腦袋是不如平時靈光的,因子虛又舔了舔乾澀的唇,呆呆地看著權持季,就想看看他到底是騾子是馬。
&esp;&esp;權持季摸著他的脖子,突然一掐,道:“還想再多說什麼嗎?若說得有用了,便饒你一條賤命,否則,黑七就是下場。”
&esp;&esp;因子虛“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