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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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權持季看向不遠處小巷子裡頭掛著的昏黑紙燈,“因”字落在燈上,門口停著一個剛漆好的棺。
&esp;&esp;他將因子虛打橫抱起,一腳踹開了栓好的門,正趴在棺材前打哈欠的病夥計一下驚醒:“老闆?”
&esp;&esp;權持季仰著下巴,把亂糟糟的因子虛拎了起來,一把扔到病夥計懷裡:“你的老闆還你,叫他收拾好,三天後我回來找他。”
&esp;&esp;病夥計立馬把懷裡的因子虛一摔,對著權持季笑容燦爛,討好的表情與因子虛如出一轍,倒真不愧是一家鋪子裡出來的人:“我們老闆這是?又幹了什麼壞事?”
&esp;&esp;因子虛像剛從血裡撈出來的一樣,身上青青紫紫,面板白得病態,更襯得他傷勢嚴重。
&esp;&esp;旁邊的陽長大夫盯著病夥計,神色詭異。
&esp;&esp;權持季看了一眼病秧子夥計,似是在打量能從他身上榨出什麼線索,誘導似的說道:“你們老闆被黑七打了。”
&esp;&esp;小夥計微笑:“老闆他真是活該。”
&esp;&esp;權持季接著說,撇眼去看小夥計的反應:“黑七死了。”
&esp;&esp;小夥計一捶掌心,裝傻:“官爺,您是懷疑我們老闆殺了黑七?那不可能的,冤枉!他的力氣甚至比不上一天三帖藥的我。”
&esp;&esp;權持季笑:“你怎麼知道我是官爺?”
&esp;&esp;小夥計撓頭:“看面相。”
&esp;&esp;權持季:“你還會看面相?那你老闆面相如何?”
&esp;&esp;小夥計打個哈哈回道:“他命賤,總惹惱貴人。”
&esp;&esp;權持季尋思,這主僕都一個德行,啥也套不出來,便早早告辭,待翻身上馬時,他緩了緩語氣:“告訴你們老闆,別亂跑,我的眼睛尖。”
&esp;&esp;小夥計一進房,因子虛立刻就不裝了,腰腹一卷爬了起來,哆哆嗦嗦地搓著手上凍出的雞皮疙瘩:“可算回來了。喻白川,倒杯姜水來。”
&esp;&esp;病秧子喻白川翻了個白眼:“你又想怎麼著老闆?故意叫人打成這樣。”
&esp;&esp;因子虛把手放在喻白川剛端出來的藥罐子上燙熱乎一點,碎碎念著:“天天有人找許沉今,哪天一不小心,我就暴露了,不如藉著這個機會,把許沉今的死變成真的。”
&esp;&esp;喻白川問道:“什麼意思?”
&esp;&esp;因子虛回道:“十年前我們在涼都埋的那具屍體可以拿出來用了,現在那具屍體就是許沉今。”
&esp;&esp;喻白川問:“如何讓權持季相信?”
&esp;&esp;因子虛道:“如果你花了幾百兩銀子去買塊翡翠墜子,你會以為你這幾百兩買到了假貨嗎?我要讓權持季廢最大的勁,這樣他才會相信,因為人向來不會否認自己的努力所得。我們把假訊息的價格抬一抬,假的就可以變成真的了。”
&esp;&esp;因子虛頓了頓:“而且,我們的黑糧門道要藉著權持季往外邊拓一拓,一舉多得。”
&esp;&esp;喻白川問:“那你把自己傷成這個樣子的理由是?”
&esp;&esp;因子虛沒個正形回道:“因為事發突然,學藝不精,黑七真真浪啊……”因子虛又抬眸,眸底狡黠地一暗:“真的見血了,演的才像真的,權持季就像狗一樣,我怕死他了。最後,我的騾子跑回來了嗎?”
&esp;&esp;喻白川被卡了音:“回來了。”
&esp;&esp;難搞,他跟了因子虛這麼些年,也弄不明白因子虛到底要幹什麼。
&esp;&esp;看因子虛的意思,他是覺得權持季有趣。
&esp;&esp;喻白川只怕因子虛又被自己玩進去,他扯著因子虛的耳郭,摸到了一手的油,嫌棄地將手放在因子虛的身上揩了揩:“你不怕他真的認出你來。下一秒,你可真的要領著聖旨和他洞房花燭了。”
&esp;&esp;因子虛笑:“他認不出來的。他們那夥人我倒是一個也沒見過,年輕一代都爬這麼高了嗎。”
&esp;&esp;“裡面那小大夫,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