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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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因子虛:“?”
&esp;&esp;他也知道,自己要完了。
&esp;&esp;權持季還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笑得不懷好意:“因老闆,大晚上的,騎著我們陽長大夫的心肝,幹什麼去?”
&esp;&esp;因子虛不恥,心道:明知故問,當然是逃命啊。
&esp;&esp;但他還是維持著臉上的面子,抖了抖肩膀,笑嘻嘻地哈著腰道:“回先生,在下冷。”
&esp;&esp;權持季冷哼一聲:“天氣寒冷,因老闆半夜遛馬,真真是好興致。”
&esp;&esp;因子虛尷尬地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只是想回鋪子裡拿兩件衣服。”
&esp;&esp;權持季還是笑,那笑容美則美矣,卻讓因子虛汗毛倒豎,好像在暗示著什麼一樣,說道:“睡著了就感覺不到冷了。”
&esp;&esp;因子虛那是拔腿就要跑:“先生,在下……身嬌體弱,怕是禁不得您。”
&esp;&esp;下一秒,陽長大夫的聲音突然就從因子虛的身後傳了過來:“不是將軍要打你,是我他娘地要殺了你。”
&esp;&esp;權持季捂住了莊琔琔的眼睛,對著陽長大夫交代道:“記得留他一條命,有用。”
&esp;&esp;陽長對著因子虛脖子上的穴道就是兩針,在因子虛的慘叫聲裡,怒氣衝衝地吼道:“留不得,敢動我的心肝,我弄死他。”
&esp;&esp;因子虛痛昏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就是莊琔琔好心的解釋:“那匹馬就叫心肝,它也確實是陽長大夫的心肝。”
&esp;&esp; 死馬當活馬醫
&esp;&esp;醫者,關心的無非就是人體的那一套器官,陽長給那匹馬叫做心肝,證明了這匹馬對陽長的意義。
&esp;&esp;在陽長大夫還是宮裡的小學徒的時候,他就帶著“心肝”去採買藥材,後來“心肝”病了。陽長帶著它找遍了宮裡的大夫都沒用,他們自詡懸壺濟世大名醫,卻笑話為馬求醫的陽長。
&esp;&esp;陽長能怎麼辦,死馬當活馬醫唄,誰也沒想到,他真的救活了早沒了氣息的“心肝”,從此一戰成名,他也從一個學徒正式成為大夫,但“心肝”的馬身子不如以前了。
&esp;&esp;“心肝”不只是一匹馬,它是陽長的夥伴,是他高超醫術的證明。
&esp;&esp;雖然“心肝”是一匹馬,但是陽長天天怕它累著,怕它吃不好,怕它穿不暖,連它的蹄子都是陽長大夫親力親為自己修的,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陽長大夫便要抱著他的“心肝寶貝”一起睡。
&esp;&esp;連陽長自己都不捨得往“心肝”的背上躺,平時陽長的行李是自己背的,從來不會麻煩“心肝”。
&esp;&esp;如果前面一片沙漠,陽長可以揹著心肝,但是陽長絕對不可能累著他的“心肝寶貝”,“心肝”要做世界上最高貴的小馬。
&esp;&esp;他孃的因子虛,不僅一屁股壓累了他的“心肝”,還對著“心肝”捅刀子。
&esp;&esp;士可忍孰不可忍!
&esp;&esp;因子虛笑:“一針封穴,全身軟若無骨,陽長大夫好本事。”
&esp;&esp;權持季的手還覆著莊琔琔的眼,對著因子虛道:“你不怕嗎?”
&esp;&esp;陽長踩了他的胸口:“他怕什麼?還沒叫他真正疼呢。”
&esp;&esp;因子虛抬眼:“怕,怕死了。”
&esp;&esp;他在流放之前也是這樣,一針封穴,躺在牢裡,像一具屍體,但他向來命硬。
&esp;&esp;因子虛說:“先生,怕有用嗎?我怕得想咬死你們。”
&esp;&esp;權持季攬過莊琔琔的肩膀,將及腰的孩子往懷裡一攬:“早作休息,晚上見血要做噩夢,現在就回房去,再聽牆根亂跑出來就把腿打斷。”
&esp;&esp;他頓了頓:\“因老闆,若你真有本事,我恭迎你來咬死我。”
&esp;&esp;因子虛下流啊,痛到昏厥前還對權持季大逆不道:“我可咬不死你,只怕給先生的脖子留下一圈兒牙印,讓許沉今看了傷心。哦不,我被你們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