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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花搭子的嘴皮子,再就是武搭子合扇和破頭,不過那也只是拿鞋底子、磚頭子甚至刀子往自己身上招呼。說到打架,什麼打狗棒法降龍十八掌都是扯淡!說到底還是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什剎海這些花子行算是真的遇上不要命得了。
小孩子雖小,但那藥錘子可是生鐵的,打在身上徹骨奇疼啊。
再看落子頭兒青皮老哈,七竅流血,眼瞪溜圓,眼看是被人打死了。
“打死人啦!”花子們不顧疼痛,一鬨而散。
華龍飛再回頭找幫子、舀子,早沒影兒了。
嘀——,嘀——,銀錠橋那邊響起了刺耳的警笛。
華龍飛也不要他的棉袍了,揚手把要錘子扔進什剎海水裡,一轉身逃進一條衚衕……
北京的衚衕不像寬城,寬城老家的衚衕寬敞也比較短。北京的衚衕彎彎曲曲又窄又長,華龍飛拐了兩個彎兒就把自己轉暈了。他本來就靠太陽分辨方向,現在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甚至連左右都鬧不明白。
他剛轉出衚衕口,前面又是光亮亂晃,警察們竟然堵在前面!
華龍飛又縮頭轉身往回跑。
這回他學乖了,前邊一定還有警察,得另想辦法逃走。可是衚衕兩面都是緊閉的門樓,遮風擋雨過夜是好地方,逃避警察巡捕就是死路一條。
抬頭往上看,他更是連連叫苦!這一帶的衚衕兩邊都是高高的磚院牆或者房子,爬不上去,翻不過去。就像一隻老鼠把自己裝進一根彎彎曲曲的管道里……
他喘著粗氣,邊跑邊看,終於看見一個門樓裡閃出燈光。
他也顧不了多想,躲進門樓就敲門。這也就是個孩子,要是成年人打死人命逃跑,誰敢擅自敲陌生人的門?
他敲了兩次,剛要喊救命,大門竟然開了。
燈光下竟然是一箇中年婦人。
“嬸子救命啊……”
那婦人問:“你是誰?怎麼回事啊?”
華龍飛:“我是回春堂學徒的……,警察在抓人,我害怕……”
“哦,你進來吧。”這個女人或許也是腦子有問題。
華子光著膀子,渾身土霍霍,分明就是個小叫花子。還是把他領進了院子裡。
院裡上房燈光燦然,有幾個大鼻子大鬍子黃頭髮的男人正在談論著什麼。那婦人把他領進右手邊的一間房子裡,華龍飛立刻聞到直達腸胃的飯菜香。
婦人走進廚房,舀了半銅盆清水,放到木架子上:“趕緊洗洗。”
華龍飛頭臉上身稀里嘩啦洗了一遍,那婦人不禁一聲長嘆,隨手拿起一件褂子扔給他:“穿上,吃飯。”
華龍飛普通給那婦人跪下了:“嬸子,謝謝您救我。”
那婦人卻說:“你不想要飯的,也不像學徒的。到底是誰家的少爺?”把華龍飛拉了起來。
華子:“我是關外華家華興堂藥鋪的。來北京學醫,啥都沒學到……”華子不由得說了實話。
那婦人將一塊麵包一杯牛奶放到餐桌上:“趕緊吃了吧。”
華龍飛深鞠一躬,拿起叉子吃了起來。
那婦人很驚奇:“你吃過西餐?”
華龍飛:“我家街對過有一家鐘錶鋪院子,老毛子開的。我經常去他家玩兒。”
吃過牛奶麵包,華龍飛才有心思注意傾聽外面的動靜。可是整條衚衕一點聲音都沒有。
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在什剎海邊上足足走了一整天,晚上又是一場激戰。冒冒失失把人打死,驚慌失措在衚衕裡跑了半夜。一旦吃飽了肚子,他竟然趴在餐桌上睡著了。
當花子再度睜開眼睛,屋子裡一片明亮。身體下面軟軟的,明顯感覺自己下面鋪著褥子,身上蓋著被子,他揉揉眼睛坐起來。可是往身上一看,連忙又躺下了,蓋嚴了被子。
他渾身上下被脫得精光,一絲不掛。
四合院中央不時地傳進來砰砰砰,哈哈哈的聲音……
聽聲音還是個女的!他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裹著被子,光著腳丫走到窗前,掀開窗簾一角。
哇塞!不禁看得華龍飛臉紅耳熱。
院子裡的一棵香椿樹上掉著一個圓鼓鼓的袋子,袋子下的草坪上有一個梳著粗短辮子的姑娘。
華龍飛從來沒看見女人穿這種衣服,一件緊身衫子不知怎麼做的,露著兩條白花花的胳膊。高聳豐滿的胸部一顫一顫,波濤洶湧。那條褲子更是特別,像多了一層黑色面板一樣緊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