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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坤:“舀子變成侯振坤,侯振坤就是侯瘸子。要飯不成,當兵不成,我他媽的……”
華龍飛:“幫子,你想幹什麼?要一輩子飯?”
馬振邦:“飯是糧食做的。我吃的第一頓包飯就是你給我的包子。再長長我就不在北京城混了,聽你說關外土地有的是,我就去種糧食。自己種自己吃,我把自己撐死!”
侯振坤:“別撐死啊。你要種出糧食,我就做成包子饅頭出去賣!”
華龍飛:“那你們倆就一個學種地,一個學廚子。我學大夫,帶著手藝去關外,殺出一片天!”
三個人登上錦秋墩,向東北望去。那是老北京,黑氣瀰漫,煙籠霧罩,含混不清……
野郎中回來告訴他們,馬甸東羊圈血案,被人定為京城要飯花子火拼。北京城什剎海以北的要飯的,抓起來十幾個頭頭腦腦,小花子們都被驅趕出城了。哈穆德是幕後黑手,陰謀顛覆共和,已經被槍斃了。
警察局正在全力追捕兩個穿旗袍的女人,就是大櫃的兩個老婆。因為這兩個女人捲走了北京花子大櫃的全部財富!
當官兒的只在乎錢財,沒人理會是誰起得事兒,是誰開的槍。
混亂的北京城,打小就讓華龍飛把人生理解為,救人可以賺錢謀生,殺人可以復仇解氣!卻漸漸模糊了殺人償命的法則。
三小一老,大白天又坐到了正陽門下向陽的牆根下。
蕭暮雲要顯擺一下自己的能耐,讓桀驁不馴的華龍飛徹底對自己服氣。三個孩子也要看看,野郎中到底有多大能耐。
四個人坐在初冬的暖陽下,遠遠看見一位中年婦女挎著一隻籃子走了過來。
野郎中開口說話了:“這個婦女經常胃脘痛,卻總有吃不飽的感覺。你們誰去把她請過來?”
馬振邦:“我去!”他摸摸腰裡。
野郎中:“不準打板兒。”
馬振邦跑過去對那女人鞠了一躬,把她請了過來。
一番探問,那女人果然胃脘痛,受不了了,要買的東西都沒買,要回家喝口熱水。
野郎中從腰囊裡拿出一個小紙包:“我這有一丸藥,不大。您把它吃下去,坐在這歇一會兒,有屁就放別忌諱。”
那女人坐了不到半個鐘頭,悄悄站起身鞠躬說道:“多謝先生,現在一點都不痛了。”
野郎中又拿出四個小紙包:“天寒風冷,痼疾發作。這還有四丸,每天一丸可保一冬不再疼痛。”
那女人:“這得多少錢?我回家拿錢去……”
野郎中:“呵呵,不過是結個善緣。分文不取,您請便。”
三個孩子看著野郎中隨看隨斷,都倍感神奇。
侯振坤:“我去給您叫過一個來。”他一瘸一拐跑了出去。
片刻之間,他從街角拉過來一個二十多歲,雄壯的大小夥子。
侯振坤:“先生,您看看,他有毛病麼?”
華龍飛:“你他媽瘸瞎了心啦?這麼壯的哥們兒會有毛病?”
野郎中:“誒,不要想當然,要學會望氣。這小夥子身體雖然健壯,但眉宇泛青,雙唇蒼白,經常腰疼吧。”
那小夥子一鞠躬:“哎呀,先生慧眼。前些日子扛大包把腰閃了,吃了半個月的藥。可還是痠疼啊。”
野郎中:“往前走去同仁堂,一定是同仁堂的六味地黃丸。回去熬點薑湯,十丸就好啦。”
那小夥子再次鞠躬:“先生我就是個扛大個兒的力巴,同仁堂的藥好是好,可是……”
野郎中一笑:“看見這根棍子了麼?跟他們說,他們的六味地黃丸是我蕭某親點的。他要不白送你,你再來找我。”
三個孩子驚呆了!他們的片兒就是大柵欄兒同仁堂一帶,對那裡再熟悉不過。華龍飛第一次乞討就在那附近,沒想到的是野郎中對同仁堂這麼熟悉,這麼大拿啊!
華龍飛也按捺不住了,他伸著脖子瞪著眼睛看著前門大街熙來攘往的路人。他終於看見一個臉色灰暗,鬍子拉碴,走路腳步虛飄的男人。
他站起身要跑過去,野郎中說道:“坐下。老子不給死人看病!”
華龍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死人?!”
侯振坤:“呵呵,爺們兒,難道他是鬼呀?”
蕭暮雲:“那個人形容枯槁,生氣耗盡,腳步續篇,精力衰竭。活不過三個月,神仙也救不了。”
馬振邦莫名其妙,侯振坤將信將疑,華龍飛卻低頭思索,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