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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結痂了。可是,一包藥勾五千銀子,又是磚頭面子……”
華龍飛:“姐妹們都覺得不公平是吧?這樣,你回去多叫幾個走側門進我家中院,我讓她們看個明白。”
玉蘑菇:“啊?還去裡面呀?”
華龍飛:“不去裡面,你領一幫花花綠綠姐兒站這裡,我這兒真成窯子啦?”
玉蘑菇:“呵呵,我不是那意思。你不怕我們洩露你的秘方?”
華龍飛:“良醫無秘方,秘方是良心。”
華興堂中院製藥作坊,也叫炮製坊一時間脂粉飄香,群芳鬥豔……
華龍飛將炒勺放到點著半子的火爐上。他的確不揹人,華家一家除了華龍生在前面看生意,都在一邊站著圍觀。有人看他製藥,也有人是為妓女。
炒勺燒熱以後,華龍飛把淺紅的磚面子倒進去反覆翻炒,顏色變深。
華龍飛才拿過一個粗瓷瓶子:“這裡是礬水,反覆澆溼,再炒幹了。”他說著將炒勺端起來往裡面澆,院子裡頓時騰起刺鼻的酸味兒。澆溼澆勻,炒幹了再澆。
華龍飛把炒好的磚面子倒在藥盤上:“現在這就是所說的枯礬砂。然後,再用五香去毒湯泡一天一夜……”他說著把一個熬藥鍋拿起來,將裡面的藥液澆在所謂的枯礬砂上面攪拌均勻。
玉蘑菇:“我的媽呀,這麼麻煩,看著都累。”
妓女們一陣嘁嘁喳喳……
華龍飛擦了一把汗水將拌好的藥料放到一邊,隨後拿過一托盤赭紅色的藥料:“這是浸泡透了的。”說著倒進炒勺,再次將藥料炒幹,倒進托盤裡。
玉蘑菇:“這回能用了吧?”
華龍飛:“止癢。但不去根兒。”說著又拿出一個大紙包,放到盤秤上仔細量出一部分黃白色的藥粉,也倒在托盤內攪拌均勻。
最後才摘掉圍裙:“翩兒姐,拿到前邊藥櫃上,三錢一包。各位姐妹兒,我的藥值五錢銀子麼?磚頭和中藥裡的伏龍肝就是灶心土啊,是一個道理。可是千家萬戶的灶心土燒的程度不一樣,也不保乾淨,那就不如用磚頭,燒得透,保乾淨。”
玉蘑菇:“看你這麼做,這藥可值錢了。”
華龍飛坐到條凳上:“你們知道吳大舌頭吧,他兄弟在北京東五區當警察局長那時候,就這藥還沒有五香祛毒湯,兄弟賣他一塊大洋一包!咱們是鄉親又是鄰居,價格減半!”
一個妓女問道:“你在北京也治過這種病?”
華龍飛:“當然。在八大胡同那一帶,半年多咱就賣出去三萬份兒。我有個兄弟叫幫子,每天騎著兩輪轉送藥。不信你們哪天下館子問問瘸侯飯莊那個瘸東家,他那時候在東興樓學徒。要不是腿瘸他也得給咱跑腿兒送藥。今天來的姐妹兒,沒別的說的,每人白送三包!”
華龍雲不得不佩服,這小子是真會做買賣,拉住這些窯姐兒就這一種藥就能吃一輩子!
華龍生拿著毛筆記錄著華龍飛的方子。華龍飛卻哄著小侄兒華鳳鳴念朱柏廬的《治家格言》:“一粥一飯,當思來處不易;半絲半縷,恆念物力維艱。今天就唸會這兩句。”
華龍生:“三兒,你這方子叫什麼名字?”
“我當時胡亂改進的治療梅毒舊方,沒名字。就叫磚頭……,這不合適,就叫伏龍止癢散吧。”
嘀嘀,兩聲喇叭響,門外停下一輛黑色轎車。
華龍飛放下小侄子:“大買賣上門了!”
華龍生連忙出門,畢恭畢敬站在門口。華龍飛把孩子送出後門讓他找爺爺去,才返回身。在寬城能坐這種轎車的只有一個人!
來人雖然沒穿東北軍的藍灰軍裝,卻改不了軍人姿態。
“請問哪位是華龍飛大夫?”
華龍飛:“我就是。督軍張省長身子不舒服?”
來人一愣:“你怎麼知道?”
華龍飛:“這還不簡單,在寬城,在吉林,誰能有這種轎車?您這麼年輕又沒隨從肯定是替督軍辦事的。”
那人和華龍飛小聲嘀咕了幾句,華龍飛笑道:“沒問題。咱們現在就走。”
華龍飛上了轎車絕塵而去,屋裡的華龍生,外面的陳鞋匠,陸剃頭都看傻了。十八九歲的小郎中到底有多大能耐?省長都派自己坐的轎車親自來接!
要知道省長張作相不像當年的孫烈臣在寬城有府邸,張作相的府邸今年才在船廠修建完工,就是有名的西關小洋樓。他的行政公署在船廠,督軍府還是當年孫烈臣遷過來的,不過孫烈臣死後,張作相繼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