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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蘑菇樂顛顛的走了,華家一家男女又進來了。
華家上下都用一樣的眼光看著華龍飛。
華龍生說話了:“老三,你的醫術確實讓大哥驚掉了下巴。可是咱華興堂的規矩,你不能隨隨便便就這麼折騰嘍……”
華龍飛關好皮箱:“什麼狗屁規矩?華興堂內憂外患,大廈將傾,我回來這麼久你有幾個患者?小日本買下綢緞莊要幹什麼?那是什麼位置?”
華龍生一時語塞,華子興卻說話了:“狗屁規矩是我定的,我還活著,華興堂的規矩就不能改!”
華龍飛:“那你就等著倒閉,變成日本人的醫館吧。以你們的所謂溫病派,將來只有一條路,和我當年一樣要飯去!”
華子興:“你說什麼?日本人?”
華龍飛站起身:“不管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為醫者德行在先,數術其次。所謂醫者仁心,才能懸壺濟世。我問各位什麼是仁者之心?無論達官貴人,還是蒼生百姓,既入醫門,都是求治病人,還要分三六九等麼?花子不能進醫門,要不是醫俠蕭暮雲出手相救,我這個花子早就死了!學貫中西的司徒憶非也不避諱妓女,我在他的門下光給各種妓女治病就賺了幾千大洋,他還親自給妓女診治。甚至他的女兒都親自臨床,難道他們都是下九流醫生?你們整天見到達官貴人溜鬚拍馬,諂媚行醫;看見窮困百姓,狗眼看人低,見錢賣藥。這叫懸壺濟世?我就是個野郎中,有求必應,遇富賺大錢,遇窮不要錢!”
華龍生:“說得好,做得對!大哥認可你!可是現在都是家裡人,你不必瞞著。剛才那個瘋子,我怎麼想一不會一粒藥那麼神奇。”
華龍飛又坐下了:“大哥,這才是你該問的,我該說的。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望而知之者謂之神,聞而知之者謂之聖,問而知之者謂之工,切而知知者謂之巧。一個望字,我跟醫俠足足練了三年,但還很不到家。不過我看一眼就能斷出來,這位蘇姑娘根本不是真瘋,而是一種焦慮過度造成的錯亂,西醫叫神經質。當然她也是不想淪為妓女,玷汙清白之身,玩兒的假痴不癲。我的那丸藥不過是鎮靜安神的,待我吊足了玉蘑菇的胃口,又給她寫了四句話,不過是安慰她好好調養,今後找機會把她那王八蛋表哥找出來宰了!大哥,略施小計,救人水火,何樂不為呀?”
華家的人沒人知道三兒要那些磚頭子幹什麼,但是一包包藥面子賣出去,華興堂立刻興旺起來。
已經空落一年來的候診房,沒用兩天就熱鬧起來。房前臨街的空地上多了兩個攤位,一位修鞋的,一位剃頭的。
醫藥廳門口西側經常有一兩個或三五個小花子要了吃的在牆根下歇腳曬太陽。
華龍生出來進去看著這些人,進屋:“三兒,外面蹲著叫花子,會不會影響生意呀?”
華龍飛:“他們要是討要無著,每天天黑前讓嫂子給他們幾毛錢飯錢。三尺門外沒人氣,三尺門裡沒生意。”
華龍飛讓黃柏芩來前廳,每抓一次藥,藥櫃上面必須打掃一遍。不管多少人來看病抓藥,診室裡的桌案藥櫃必須一塵不染。茶壺裡的茶水不能斷。閒著的時候還得分著自己認識,辨認各種藥材……
不到五天的時間,寬城就傳開了。老字號華興堂回來一個小大夫,人俊得看一眼還想看,醫道神奇得了不得,一粒藥下去治好一個瘋子。為人和氣,藥價便宜有效,頭疼腦熱的窮人根本不要錢……
玉蘑菇帶著兩個花枝招展的窯姐兒把第一次磚頭面子配製成的藥面子買走。華龍飛僱了一輛馬車,把蘇麥冬從前院西廂房的病號房請出來送上馬車。華龍飛給他兩塊大洋,還送她一把防身匕首。
瘋子蘇麥冬千恩萬謝,哭著跪倒磕頭,才上了馬車。
華龍飛轉過身:“砟子榔頭,跟著馬車去,把這位姑娘送回老家。到地頭就坐車回來,車錢我已經給了。回來爺還有賞錢。”
包括華家人在內都以為華龍飛治好這位漂亮的瘋妓女會有自己的心思,至少也得留下幹活兒,或者當丫頭。卻不料,華龍飛一句非話都沒多說過,治好以後還花錢僱車把她送回老家去了。
三天以後玉蘑菇帶著一個妓女又來了。
玉蘑菇:“三先生,我有句話問你。你別不樂意聽,傳出去對你也不好。”
華龍飛:“哼哼,我那藥是拿磚頭面子配製的。”
“就是啊。你說都這麼說,我也遮掩不住。”
華龍飛:“見不見效吧?”
玉蘑菇:“當然見效,小紅玉說她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