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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清新感覺。
白雪無瑕,當她靜靜地落下來的時候,就是要造就一個無瑕的世界。
母豬河N字彎的木橋以及兩端的東西崗子被渲染成了一幅古畫……
兩個人影帶著皮帽子從西崗子上下來,跑跑顛顛往大場院那邊去了。
大場院已經沒有糧食,只剩下留著餵馬的穀草垛。那裡遠離屯子,現在連看場院的人都沒有,只有一座空的場院屋。
華子一時興起,也跑跑顛顛過了木橋,奔場院屋去了。
場院屋裡是兩個十六七歲的半大小子。一個圓臉敦實,長大準是個棒小夥兒;一個長方臉,很秀氣。兩個人的棉衣服都帶著補丁。
他們先是從衣兜裡掏出兩根穀穗,然後拿出五六個鉛絲盤成的捕鳥夾子。將穀穗兒上的華子碼摘下來小心地裝在捕鳥夾子上的誘餌銷子上。
“你們要捕鳥?”華子走了進去。
倆半大小子嚇了一跳:“你?華子大夫啊。”
華子鑽進場院屋:“跟我說說,你們是不要捕鳥?我沒見識過,帶我一個好不好?”
圓臉的梁立春說道:“我們打雪雀兒。可是就五盤夾子……”
華子:“放心。我不要你們的夾子,也不要你們的鳥兒。就是湊個熱鬧。”
長方臉的劉四兒說道:“行。咱們去掃窩子。”
他們跑到大場院裡,用笤帚掃開一片地面露出黑土地面,然後把捕鳥夾子下到黑地面上。
下完後再回到場院屋裡等著。
圓臉的姓梁叫粱老小兒,大號叫梁立春。長方臉的是劉安的四兄弟,叫劉四兒,大號叫劉發。
華子這時才發現,下雪天仔細觀察,這大場院一帶雪雀兒鋪天蓋地!三個人幾分鐘就跑出去一趟,拿起夾子摘下雪雀兒。
粱老小兒:“華子哥,天黑回家,給你拿回去幾個燒著吃。”
華子:“呵呵,我不要。集體戶還有三個人呢,分不過來。不過,雪雀兒這麼多,你倆為啥不多弄點捕鳥夾子啊?”
劉四兒:“啥都沒有?沒八號鐵線,沒夾子鋼弦。供銷社有賣的,買不起。”
華子:“能做有賣的就行。我去弄這夾子,今後你倆打雪雀兒得招我一聲。”
梁老小兒:“太好了!要是有十五、二十夾子,一天能打二百個。”
華子把自己的十斤黃黏米背到供銷社,換回來六十盤捕鳥夾子!
華子他們在東崗子打雪雀兒,玩得不亦樂乎。白凌雲卻被竇鳳禮請到家裡,坐到熱炕頭上。
兩間筒子屋,連二大炕,坐滿了竇家、王家的男男女女。
竇家一門,連吃兩次大虧。第二次比第一次還嚴重,竇鳳禮的會計保不住了。白凌雲送去的五十塊錢,不但讓小流氓照單全收,醫藥費一分沒有。最不能容忍的,是開春兒還要給集體戶拉土抹房子!
白凌雲:“都是你竇保成子惹的禍。當了十多年社員,扛麻袋讓個小崽子給贏了。挺大個個子,撒泡尿沁死算了!”
竇保全:“他到底是不是流氓壞分子啊?”
白凌雲:“是不是你能把他咋的?他越是流氓壞分子越是難辦。不求進步,不想回城,政治上拿不住他。你平時咋咋呼呼那能耐呢?昨天看見華子你咋沒敢出院子?”
竇鳳禮:“打不過,整不了,摳不出去。比當年北京那批知識青年還難對付。大夥兒都動動腦子吧。我下來沒啥大不了的,得保住白凌雲這個隊長。她要是再有點閃失,那咱們只能搬家了。”
這小子很陰險,表面上是為白凌雲著想,其實就是給白凌雲施壓。沒了竇家王家,你白凌雲的隊長就當不成!
王三刀:“咱們兩家這麼多人,就這麼讓個小崽子給欺負住啦?要不然我就豁出這條命去……”
白凌雲:“你有幾條命?一幫人都沒打過他一個。”
竇保全:“那也不一定。集體戶放假就都走了,就剩他一個人了。我就不信想不出法子整治他!”
白凌雲:“那是你們的事,我可沒聽見!暗害知青,一旦漏了馬腳那可不光是蹲監獄了。讓他逮住理,他敢拿刀把你手剁去!那可是打遍寬城的流氓啊。”
竇鳳禮:“說一千道一萬,還是竇保成子。別說這個華凌霄,集體戶哪個知青是你能惹得起的?隊長開你一次批鬥會,往後就老老實實幹活兒得了。你相中米永剛的二閨女,人家能看上你麼?米永剛跟竇家不對付多少年了,你不知道?我這會計不幹就不幹吧。得想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