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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凌雲走了過來拿出五十塊錢:“華子,這是會計竇鳳禮賠償的五十塊錢。”
“賠償?賠償給誰的?”
“當然是賠償給你的呀。我這不是親自給你送來了麼。”
華子冷哼道:“這倒不錯。老子半年不用幹活兒了!”華子把錢揣起來“你告訴竇鳳禮,開春以後拉鹼土把集體戶的房蓋兒好好抹一遍。雨季有一個地方漏雨,老子打折他狗腿!”
白凌雲:“華凌霄,你訛了五十塊錢也就罷了,還真沒完啦?”
華子:“隨你怎麼說。竇家既然得罪我了。他就是癩蛤蟆,老子也攥出他一泡尿來!”
白凌雲:“華子,你到底要幹啥?”
華子:“幹啥?在公社王書記是怎麼說的?竇鳳禮的會計不能再用!你拿五十塊錢來幹啥來了?想堵我的嘴麼?這就是你政治隊長、老貧農代表女兒的工作作風?拉攏腐蝕,明目張膽!”
白凌雲:“這就是他給你的賠償,委託我給你送來的。什麼叫拉攏腐蝕啊。”
華子:“你有什麼權利處理賠償?正常程式,應該由大隊研究,拿下竇鳳禮的會計。然後查清賬目,處理索賠,形成材料上報。這連我一個小流氓都知道,你政治隊長不清楚?你這不是明目張膽是什麼?”
白凌雲:“我的媽呀。那你把那五十塊錢拿回來吧。我去找大隊。”
“哼哼,你想得美!這是贓款。還有五六雙眼睛看著呢。你這叫銷贓!”
白凌雲:“行了華子,這五十塊錢我認了。惹不起你行了吧。”
白凌雲起身,狼狽離去。
華子看著白凌雲離去,半天沒說話。大家也都驚恐地看著華子。
華子又坐到箱子上:“趙國偉,家裡還沒錢過年吧?元朝輝,你買了中藥還沒錢買白酒吧。哥們兒現在有錢了,借給你們!”
國詠梅:“華子,這種錢不能花。”
華子:“不花白不花。錢從我手裡拿的,有事兒我頂著。國姐、唐姐、滿自由家庭條件都還行,就不借給你們了。你倆一人借你們二十。剩下十塊我買年貨。他媽的,哥們兒今年大豐收啊!”
分了口糧送公糧,送完公糧去淨場;雪花落在大地上,揣著分紅見爹孃。
集體戶裡,大家念著滿自由的順口溜兒,看著飛舞的雪花開始算計年假了。隊裡已經沒有重要的勞動,只有飼養員王三刀還趴在大炕上靠工分兒。
下雪天沒事可做,滿自由拿出撲克,把大家叫到火炕上玩一種叫“二百五”的遊戲。華子從來沒摸過棋牌,不會玩兒。端端正正坐在西里屋的箱子旁邊看書做筆記……
唐竹青坐在炕裡邊,抬頭就能看見他。
“這個人哈,雜七雜八什麼都會,玩撲克不會。坐在那看書,還做筆記。蠻像那麼回事。”
趙國偉:“華子是大夫,能離得開醫書麼?”
元朝輝:“哎,華子,你看什麼書啊?是不是小說?”
華子:“家畜家禽養殖手冊,豬雞常見病防治。”
哈哈哈……
滿自由:“兄弟,你還真打算在集體戶過日子呀?”
華子:“我得弄個雞籠。這都多長時間了,哥們兒連個肉星兒都沒見過。拉泡屎狗都不吃,不想點辦法行麼?”
國詠梅:“你看書,我們玩撲克小點聲兒。”
華子:“不用。好容易雪休,你們盡情玩兒。我出去轉轉。”說著把書本筆記收起來,穿上大衣出去了。
落雪中的蘑菇崴子屯兒如一幅寧靜而神秘的畫卷。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覆蓋了整個山村,一片潔白無瑕。山山嶺嶺朦朧在飛雪之中,一夜之間都成了文昭關前的伍子胥。
蘑菇崴子屯兒真像兩顆冰雕玉琢,晶瑩潔白,豐腴純淨的蘑菇,安安靜靜地生息在大山旮旯。
村莊裡的房屋也被雪覆蓋,屋頂和牆壁都披上了一層潔白的盛裝,與周圍的雪景融為一體。雪花落在樹枝上,形成了美麗的樹掛,像是銀裝素裹的珊瑚,給冬日的山村增添了幾分生機。村莊的道路被雪覆蓋,行人留下的腳印像是一串串音符,奏響了冬日的旋律。
這時的雪不象嚴冬的風雪,來得那麼張揚,那麼暴烈;也不象陽春的白雪,去得那麼輕佻,那麼浮躁。初冬的雪不用“一夜北風緊”,她悄悄地來,悄悄地落。當你起早推開房門,外面已經是一片潔白而純淨的新世界了。人們已經受夠了秋的蕭瑟,看膩了秋的枯黃,一場靜靜的落雪,會給人一種“柳暗花明又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