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浪書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老頭進門正遇見一位身穿白褂子,頭戴白色摺疊帽子的女人。
“大小姐,這位小哥要見館主。”
華龍飛雙手抱拳,深施一禮。抬頭再看,這位所謂的大小姐,一張圓潤的面部輪廓,烏黑的眉毛下,一雙俏麗的大眼睛閃爍著難以琢磨的光芒。五官精緻而和諧,身材雖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纖瘦,卻飽滿而勻稱,走起路來帶著一種從容優雅,別具風韻。
她冷冷地問道:“你從哪裡來?”
華龍飛:“老家在東北,跟我師父走了大半個中國。剛剛回到北京。”
那位大小姐口氣依然冰冷:“館主今天不見客人,正在樓上會診呢。”
你奶奶的,山西的廣譽遠,廣東的陳李濟那樣天下馳名的藥鋪醫館,也沒有這小小的司徒傲慢啊。
華龍飛凝眉怒目,咬咬牙,轉身對那老頭深施一禮:“麻煩您了老先生。晚生還有事,您忙著。”
司徒醫館既然營業,院門就不能關上。
應門那個老頭兒是個老江湖,看著華龍飛手裡的棍子已經非常驚異。又看他帶著怒氣甩手出門,就知道要有麻煩上門。
北京城現在大王變幻,風雨飄搖。尤其這些天,奉軍打進城裡,凡是東北人都他媽惹不起。況且這個年輕人,人高馬大,稚氣未脫,卻身背藥囊,手握黑杖,說話還有點南腔北調……
老頭兒回到門房,一口茶水沒喝進去,院門外就傳進來打竹板的聲音。
“打竹板兒邁大步,對面是家醫藥鋪。醫藥鋪蓋得好,一頭大一頭小,治死的人命真不少,裝進管材跑不了。醫藥鋪姓司徒,欺世盜名沒人服,裝腔作勢說會診,養女不教如養豬……”
應門老頭兒心說壞了,麻煩上門,指名道姓罵上館主了。
他連忙揣上一塊大洋跑了出來。
只見剛才求見那個小夥子靠在對面院的牆根下,旁邊放著那條黑棍子。半靠在牆上,眯著眼睛,手打竹板兒,口吐蓮花,罵人的話一套一套的。
老頭兒連連鞠躬:“對不起小哥,剛才多有得罪。我這隻有一塊大洋,請您免開尊口啊。”
“打竹板兒響連環,老哥給我大銀元。掌櫃的是他不是你,數來寶的你買不起。開醫館,和為貴,望聞問切會不會?濟世活人對不對?人間不養窩囊廢!大銀元您收起,打竹板兒的也明理。天精地華落人間,不在司徒這一邊,天生百藥地養人,別叫畜生攪亂群。”
老頭汗都下來了,連連道歉賠禮。
院門裡又闖出一箇中年漢子:“哪來的花子出言不遜,辱罵館主。你他媽不想活啦?”
那漢子推開老頭,伸手來抓華龍飛。
華龍飛放下快板,探手抓住那漢子的胳膊一扭一帶,咔的一聲!那漢子頓時殺豬般嚎叫起來。
快板又響了起來:“小醫館姓司徒,也養豬來也養驢,就是不見真大夫……”
“小夥子,在下司徒憶非給您賠罪了。”
華龍飛一聽司徒憶非被罵了出來,睜開了眼睛。
“不必賠罪。小藥店裡也有人參,敢問司徒館主,七精七香誰做主。”
司徒憶非一抱拳:“不才,上下八珍歸一蕭。”
“十二名堂星月落。”
“江湖尚有醫杖飛。”
華龍飛這時才起身施禮:“晚輩華龍雲奉師命拜見司徒館主。”
司徒憶非朗聲笑道:“哈哈哈哈……,蕭暮雲是你什麼人?”
“乃是在下恩師。他老人家臨終前再三囑咐我前來拜望司徒館主。卻不料,司徒館主醫人有術,教養無方。”
司徒憶非深施一禮:“都怪在下教女不嚴,下人粗魯莽撞。劉德還不給這位先生賠罪。”
那個叫劉德的漢子抱著胳膊:“館主,我的胳膊……”
司徒憶非:“哼哼,那是野郎中的獨門絕技,分筋錯骨手!除了這個人,沒人能夠給你復位。賠禮道歉!”
劉德爬到華龍飛面前:“這位爺,都怪曉得狗眼看人低,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高抬貴手啊。”
華龍飛冷哼一聲,一伸手抓住他的胳膊,一拉一頓,又是咔的一聲。劉德慘叫一聲,恢復如初。
司徒憶非深施一禮:“在下教女無方,在這裡代小女給您賠禮了。如蒙不棄,請上房敘話。”
華龍飛這才起身,對司徒憶非深施一禮。
華龍飛跟著司徒憶非進入一樓客廳才重新敘禮。
落座以後,司徒憶非才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