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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清一頗有深意地說:“以您的高見,應該用什麼方劑?”
華龍飛:“這種病已經有答案了呀。不過是五穀雜糧,營養均衡而已。我在師父家看完這則醫案,還是很有感觸。什麼人參麝香都無所謂,百藥至尊乃是五穀雜糧!我要飯的時候,有人給半個窩頭就能活,沒人給就得死。人要長命百歲,首先得保證一日三餐啊。”
松本清一:“龍飛先生,您是醫學界的奇才。可聽您這話的意思是?”
華龍飛:“松本先生,你大老遠把我師姐從日本請來,是不就為一個毫無價值的江湖野鳥啊?當著我師姐的面,我把話說清楚,為良醫者在於踐行,在於明辨,在於仁人之心。她可以證明我跟恩師學醫三年,從來都是一病一例,仔細辯證,斟酌處方從不誇誇其談。抱守醫書不如無書,拘泥成方不如無方!”
金大賴:“難道你沒讀過《傷寒論》《金匱要略》?”
華龍飛:“呵呵,不僅讀過,還一直在讀。所以我才說,趕緊把你那狗屁寶鑑扔了吧。藥材醫理成方是抄襲,治療思路毫無見地。若無良師,不如去看前人醫案。就算前清的集大成之作《醫宗金鑑》也難免掛一漏萬。漢蒙東朝,各有千秋,唯獨朝醫,固步自封,了無建樹。我說這話你還別不愛聽,你聽說過澤田健先生嗎?我只看過幾頁漢譯文字,比你那本寶鑑上的針灸理法高明太多。”
松本清一夫婦雙雙起立鞠躬:“華先生,您太了不起了。澤田健先生的著作在日本也被奉為經典。”
華龍飛:“松本先生,北山夫人,你們要是真的從心底裡熱愛醫學,那就致力把澤田健先生的著作全部翻譯出來。把中國的什麼《醫林改錯》呀,《衷中參西錄》呀介紹到日本去。這才是功德無量的事業。”
華龍飛說完站起身,向松本夫婦鞠躬。
司徒慧:“三兒,你要幹什麼去?”
華龍飛:“我說過啦,五穀雜糧乃百藥至尊。在這裡座談立議,能養家餬口,填飽肚子?”
松本清一:“華先生,舍下已經略備薄酒素菜,還望先生不吝賜教。”
華龍飛:“我師姐知道,我這個人在吃上最挑剔。所謂藥食同源,日本菜、朝鮮蒙古菜各有不同。就是中國本土也分為川魯粵淮揚,我最喜歡的是大關東農家菜!實惠、好吃、頂餓!”
司徒慧:“三兒,你是下決心不跟我聯手。”
華龍飛:“我就是個野郎中,脾氣不好,性格狂野,你覺得我會甘居人下麼?有事幫忙,責無旁貸;像這種各逞心機,誇誇其談,還不如給老太太捶捶腰去。”
司徒慧:“在我家時,你和我爸也是沒事就爭論,爭得面紅耳赤的。難道那就不是誇誇其談?”
華龍飛:“我們那是因病診斷,辨證論治。這是什麼?一個老掉牙的醫案,扯了一上午犢子,是考我,還是教他們?”
松本清一:“華先生您誤會了。其實,我,我……,我有一個患者,一直無從診斷。王延年先生認為是癔病,得請人跳神!我心存疑惑,故而……”
松本清一又給華龍飛出了一道天大的難題。
華龍飛恨不得抽司徒慧一頓!
這個冷豔孤傲的師姐是吃準了自己,非得把自己綁在日本人的團伙裡。
華龍飛:“跳神治病,畫符辟邪,扶乩斷生死,我都聽說過。但不管什麼法子,只要能把病人治好,那就是好法子。”
白寶音亮開嗓門兒:“不合醫理,不合醫理!邪門兒歪道,絕不可信!”
這哥們兒還真夠實在火爆。
華龍飛:“這麼說,各位都見過這位患者了?師姐,你也見過?”
司徒慧皺著眉頭:“我跟你一樣,剛剛聽說。”
王延年:“這個小媳婦兒,是袁金凱袁大人的侄女。動不動就以為自己有分身術,說自己看見誰誰了。別人啥都沒看見,她卻說的有鼻子有眼兒。胡言亂語,只要年輕小夥兒,就說人家跟她睡了。最奇怪的,足不出戶,躺在床上就知道外邊有人來……,動不動就打人,還把自己吊在房樑上。你要說她瘋了吧,吃飯喝水啥都不耽誤。華大夫,我聽說你一粒丹藥,一張方子就治好了會芳堂有名的蘇瘋子呀。”
華龍飛:“看病,都憑道聽途說,那還要望聞問切幹什麼?”
王延年:“要不咱們一起過去看看?我來僱車。”
華龍飛:“你他媽放屁!道不輕傳,法不空授,師不順路,醫不叩門。你他媽的給當官的打溜鬚,拉上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