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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母親住了一段時間,她就不捨得讓我走了。前些天晴子表姐給我們發電報說你在他們對門,想跟你合作。我就巴巴地來了。”
華龍飛:“你表姐和你表姐夫是不是想偷學師父的醫術啊?”
司徒慧:“我學那些他們早就知道。你學的那些,他們就算惦記依我看他們也學不去。”
華龍飛:“對了,昨天我忘了問了。我們走後,你們也搬走,那司徒醫館,咱們住的參茸軒、松苓軒呢。”
司徒慧:“你怎麼什麼都想起來了?北京房子不好賣,我爸給關大爺老兩口兒扔了五百大洋,讓他們看著呢。你要賺了錢,咱就回去看看。”
“呵呵,這事兒行。出去,我穿衣服會會他們去!這些人裡最難對付的就是那對小日本兒。”
華龍飛和司徒慧來到大東亞醫館二樓,北山晴子正在樓梯口等著他們呢。華龍飛這次他一穿了一雙新白布襪子,脫掉鞋走上地毯。
直到走廊盡頭,推拉門裡傳出高調門兒的說話聲。
“腳氣就不算什麼大病,苦參、百步、枯礬、地膚子,煎湯泡腳!”這是何松苓的聲音。
“我們蒙醫最有效的就是瑟博素,宰一隻羊就能解決。”這顯然是白寶音。
北山晴子敲敲門,將司徒慧、華龍飛請了進去。
松本清一起身鞠躬:“華先生,大家恭候多時了。討論很熱烈,在下受益良多。”
華龍飛向各位抱拳施禮,坐了下去。
松本清一轉身面向高麗醫生金大賴鞠躬說道:“金先生,請您說說高見。”
金大賴抱起一部書說道:“我們高麗民族有自己的至聖寶典,獨家醫學巨著《東醫寶鑑》。這部書裡說的很明確。腳氣之症屬於諸氣痞滯,重在理氣。所以,要用木香陳皮為君,香附枳殼為臣,腹皮附子為佐,牽牛子為引。”
金大賴說完,抱著書卷,閉上了眼睛。
松本清一依然笑容可掬:“司徒小姐,您怎麼看?”
司徒慧:“還是讓我師弟說吧。他看的書又多又雜。”
松本清一:“華先生,您是不是一談高見?”
華龍飛一抱拳:“我先說說這位金大夫,你們高麗人怎麼回事兒?怎麼什麼都是你們獨創啊?你抱著那部《東醫寶鑑》我讀過,可是讀了一半我就扔了!那就是一部抄襲之作!”
金大賴睜開眼睛放下書:“你胡說!”
華龍飛:“你消停!《東醫寶鑑》十五類一千四百多種藥材,有一千三百九十種是抄襲《證類本草》等中國古代醫書。所有方劑都註明了出處。就說你剛才說的方子,就是內景篇裡的,明確標註出自丹溪心法。怎麼就成你們獨創了?掩耳盜鈴,還如此大言不慚!”
金大賴:“裡面有很多是許浚先生的高見!”
華龍飛:“有見地的醫家從來不自吹自擂,更忌諱妄自尊大。我覺得光海軍的評價還說得過去。他說,東垣為北醫,丹溪為南醫,劉宗厚為西醫,許浚為朝鮮之醫,謂之東醫。能把許浚和宋元四大家相提並論這已經夠高度了。”
華龍飛站起身看著驚愕的眾人:“活醫生,最怕守死書。如果要你去前線治腳氣,你絕對是第二個森鷗外,應該槍斃!”
松本清一再次起身鞠躬,連北山晴子都閃出興奮的目光。
松本清一:“華先生博聞強記,見地廣博,令在下撥雲霧而見青天。您能不能詳細說說。”
華龍飛也是鞠躬還禮:“腳氣和腳氣病是兩碼事。但是這個森鷗外跟何先生、白先生的理解差不多,不過學問修養要比你們高得太多,家傳醫學,留學德國,讀書更雜。軍隊裡腳氣病爆發,這個傢伙的思路跟你們一樣,肯定是細菌引起的傳染病。自己鼓搗了一大批消毒水,把生病計程車兵在裡面泡著。病沒治好,反把人都治死了!”
司徒慧:“那趕緊換人或者換治療方法啊。”
華龍飛:“這個森鷗外一根筋死抱著他的獨創藥水兒,日本上層更是一根筋,認準了這個森鷗外,結果讓這個人從陸軍到海軍,治死三萬多人!比死在戰場上的人還要多。別人當然也提出了治療方案,可這孫子卻以為,我堂堂一個留德回來的名醫,怎麼可能會相信別人的狗屁方案?繼續配製藥水。”
司徒慧:“死了這麼多人,怎麼還有人用他?”
“要不說日本高層一根筋呢,連天皇都一根筋。大名鼎鼎的明治天皇就是迷信他的藥水,腳氣病發作而不治身亡的。你說這傢伙該不該槍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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